这话问得很好笑,甘来似心中的不安在见到漆禹的时候就猛地被放大了。他逃避了那么久,终究,还是要面对。
“是有点事。”漆禹笑了下,“你……真就忍心看二少病情愈发严重?”
甘来似冷冷地看着漆禹,没说话,但心,却抖了抖。
他不想。
谁想。
但他又怎么开口?
他是谁?
他就仅仅是一个年时倦随时可以踹开的人,他以什么身份去开口?
况且……事情就真像漆禹所说的?
甘来似不信任他。
甘来似更不愿意用自己和年时倦之间的关系去赌一赌这所谓的病。
甘来似见过年时倦发病了。
与其说是突然,不如说是因为尤对的出现,但是……年时倦上一次和尤对单独见面也并没有发病的样子……
甘来似宁肯就这样蒙蔽自己,也不想,也不想失去。
“二少的病情并不乐观,想必你也知道了,身为他的朋友,你竟然不帮帮他吗?”漆禹问。
甘来似讽刺的目光打在漆禹脸上,“你呢?你又是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的呢?”
“二少对于……”漆禹挑了挑眉,想解释,但被甘来似打断了。
“不。”甘来似说。
仅仅就只是因为年时倦本人忘了发病时的情况而不采取治疗反倒是找上他来?
既然如此,漆禹这个人又有什么参与的必要?
与其说是不好参与,不如说是……不想参与。
甘来似看了眼时间,“年时倦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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