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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教主用一式巴山剑派的绝技“回风舞柳”进逼对手中宫,却被傅剑寒以半招青城派的“云匣初开”所破;半招之后,又接半招说不出名字的剑法,乍看之下有如随手收剑乱划,却令教主如临大敌,以“冰肌玉骨”的手法一口气散出七七四十九枚生死符。傅剑寒不闪不避,铁剑如长了眼睛一般左摇右摆,竟在转瞬之间将这些薄如蝉翼的冰刀一片片反激出去,不知打中多少身旁之人,群豪之中不断传来“哎哟”“啊哟”的惨叫。他们一个以师门绝技小无相功仿尽天下绝学,一个以神人天资堪破世间剑法的微妙,并随心所欲加以更改,一时竟分不出谁更技高一筹。二人一面激烈交锋,一面从船头争夺解药的人群中穿了过去,有如一道火舌窜过赤地,凡是擦着碰着的,无不血肉飞溅,断手少足。

        “傅剑寒!你他娘的就是来捣乱的吧!!!”“不!!他根本是来相助那妖人的——”不少无意间受了重伤的高手愤懑难耐,却更不敢接近正在生死剧斗的二人,只得在一旁痛骂不止。须臾,教主的逍遥剑招越使越快,更以空灵缥缈的身法跃动在甲板之上,时而盘绕桅杆蹿上半空,连四肢五官都瞧不真切,几乎成了一团在半空炸开的猩红血雾;而傅剑寒的动作明明要慢上些许,但他每出一剑,必能在这团“血雾”中击出“乒!”的一声,似乎每一招每一式皆攻其必救,出手没有半分冗余,所以教主身法再快,也不得不屡屡抽剑回防。此时船上群豪固然心系解药,但许多痴迷武学的绝顶高手仍是会被这般精妙的剑法所吸引,忍不住低声赞叹。

        众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天意城主已经不被任何人注意地从船上走了下来,再次站到了港口。

        “放箭。”他顿了顿,补充道:“放火箭。”

        夜幕笼罩之下,岸边的梅林中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黑黝黝的活动的影子,一点,一点的火苗在他们身前燃着,突然如流星火雨一般向着巨船的船身激射而去。紧接着,船尾先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大量带着焦味的黑烟从船尾汩汩冒出,直冲天际。

        船舱底下,竟然装的都是火药!!!

        一响之后又是一响。火箭连环攒射,爆裂声也此起彼伏,一时三步之内除了浓烟什么都瞧不见,除了炸裂声什么都听不见。眼看大船在海浪中歪斜倾倒,一面面巨帆被熊熊火舌吞噬,熏黑的桅杆砰地一声砸向水面;亦不知有多少燃着的人、尸落入海中。此时狂风骤起,将四分五裂的船板和风帆越发卷向怒涛深处。

        此时甲板上尚且存活之人武功再高,多半也已找不到方寸立足之地。惨叫呼号声中,傅剑寒发觉自己身子凌空,胸口恶气淤积,显然是在爆炸的冲击中受了内伤。他这一跌落下去,必然落入船身残骸的熊熊大火中,危机之时忽觉手腕一阵激痛,竟是被一条柔鞭牢牢卷住,然后整个人被抛向更远之处;他白忙之中仍辨认出救他之人便是东方未明,可惜在空中无处借力,只得使了个千斤坠,将鞭子另一头的人也强拽下去。两人一前一后重重摔入漆黑的海面,傅剑寒顺手掰下一块厚实的木板,左臂扣住东方未明的手肘,后腿一蹬,借力窜出去一丈远。

        东方未明水性却比他好得多,在水中挣脱他的挟持,连浮木也不用,像一条大鱼一般冲浪冒水,游得飞快。而傅剑寒只得抱着木板在水中沉浮,忽然一个大浪没过头顶,往他口内灌入一大口咸水。他也顾不得方向,在水中拼着蛮力乱划,远远看见一个人头偶尔冒出水面,便尽力跟随过去。

        黑暗之中却不知划了多久,水天之间忽然有如撕裂一般,泄出一道金光——随即旭日东升,暖阳普照。傅剑寒这才渐渐辨明方向,发现不远处似乎有座露出水面的海岛。二人用力游去,终于在精疲力竭之前爬上了实地。

        从水里湿漉漉地钻出来,不管内力多高,都不免被海风吹得一哆嗦。傅剑寒扭头一瞧,见教主不知何时靴子也丢了,腰带也散了,赤足踩在柔软的泥沙地上,只剩一身吸饱了水的红衣紧紧裹着身躯,不禁有了种“总算值了”的感慨。他也懒得多话,直接扑上去,以折枝技扳住教主的四肢,将他按在地上。教主看似倒下,口中却突然喷出一根细如发丝的冰针,逼得他转头闪开;同时教主的手腕如脱臼似的一拧,反客为主扣住了傅剑寒的内关。眼看两人又将贴身斗上一场,东方未明却突然咳嗽起来,唇边溢出一丝血沫。

        傅剑寒也不顾自己被掐住的右腕,左手伸进湿衣在胸口摸了一摸。“不碍事,肋骨没断。”

        教主哼笑一声,“你又如何?就算经脉天生异于常人,被水龙霹雳弹炸上天去,也不是好玩的。”

        “小伤小伤。”傅剑寒笑道,“东方兄这次有点可惜,好容易把那些人聚到一处,却还是棋差一招吧。”

        “我会输?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未明抹去血痕,狂笑起来,“你以为我为何不往较近的岸上走,反而舍近求远游到这岛上来?”他放开傅剑寒,将湿漉漉的长发往脑后一抹。“瞧好了。给你看一出好戏。”

        两人坐在沙滩上往岸边遥望。没过多久,西方又是数道烟柱直冲天际。隐约有阵阵炮声,一如昨夜。

        “江瑜备了两条船。一条整个都是夺人性命的机关,另一条才是他真正出海要乘的。他以自身为饵,诱我上船,再以那群跳梁小丑限制我的行动,自以为万无一失。”

        “……谁料到,东方兄却把这两条船都变成了大炮仗。”

        “他千不该万不该,去寻海鲨帮做这件事。”东方未明得意道,“海鲨帮固然恨我入骨,但那熊天霸史义等人,把兄弟义气看得比天还高,只要我解了他们兄弟身上的‘毒’,他们什么都会做。”

        傅剑寒见他笑得张狂,不由得叹了口气。“所以说,傅某最厌烦你们这群聪明人。”

        “厌烦?”教主斜了他一眼,唇角笑吟吟地勾着,“那你跟来作甚?”

        “也不是真烦。”傅剑寒顺手揉在他的大腿上,还不安分地掀开了湿透的丝绸。“东方兄满脑子都是与天意城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斗个你死我活,还能剩下几分心思来想傅某?”

        东方未明眨了眨眼睛,竟将双腿分得更开了些,亵裤褪下去大半,一手轻轻抚上他的手背,似乎有意引着傅剑寒的手往更深处探,“想你?我为什么要想你??”

        他的声音有些哑又有些喘。

        傅剑寒喉头滑动,手臂上的肌肉却不由得绷紧了。“东方兄,你不会又使了什么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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