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羽人慢慢转过了身,一腔冲动很快平复了下来。其实就算他要用轻功,这样宽的河流,也不一定能跃过去。轻功得借内力的催发,并不是如风筝一样不用停顿的。
上游有洗衣妇在捣鼓着木棍,敲衣服声很响,专注的她没有发现这里有两个男人。男人们先眺望了一下辛苦劳作的村里人,这才缓缓坐了下来,齐人高的芦苇几乎将他们遮了个结实。
羽人的长发有几缕和芦苇絮串连在一起,像下饺子似的。燕归人的也同样,在绕来绕去之时更是回到了原点,和羽人的发丝纠缠到了一块。
燕归人温和道:“人们只记得笑点,不会记得哭点。像那些难过的细节和过程,只有我们当事人知道。”
羽人沉默了半晌,眼神暗了暗,“我明白。”
“我知道你明白,你亲眼看到了,觉得你的故事被亵渎了。”
羽人抿着唇。
燕归人笑道:“能以另一种方式让别人我们,是决策者的小聪明,因为能够引起看客的兴趣。可我们是我们,用得着管他们么?昔日站在戏台前的,也已走的走,散的散,不是谁都和素还真一样,能当一辈子台柱的。”
羽人微微舒开了眉,低声道:“你说话还是这样神神叨叨。”
“哈,你现在又懂得揶揄我了。”燕归人不禁为他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坏心情遗憾了一下,这多亏了主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当一个男人拥有了这种气魄,不会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打垮。
他在安慰羽人,何其不是在安慰自己,都是在找一个缘由罢了。
他明明是开头的人,现在却沉寂了下来,侧脸被芦苇挡得影影绰绰,显得孤冷和寂寞。他的后面没有缀着红披风,退隐的人没有必要天天挂着那样的心思,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微微眯起了,望着远处。
羽人就这样看着他,看了很久。
谁也不会想到,两个男人可以一直待在一起,不会疲倦,不会厌倦,更不会想离开。他改坐为蹲,单膝跪在地上,悠悠靠了过去。燕归人蓦地回神,正为他奇怪的举止纳闷。
正当燕归人怔然时,羽人已凑上前,唇在他那蜻蜓点水了一下,又退开。
燕归人呆了一呆,忽然翘起嘴角,“你的安慰方式很特别。”
羽人有点不自然,扭开头道:“你不嫌弃就好。”
“不会。”燕归人伸出手抚了抚唇,意外地从中收获了源源不断的温暖。他忽而沉吟,看了眼已经整个人背过去几乎想逃离的某人。
他问道:“你很紧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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