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道:“从前我执掌五方天将府时,北方天将是从不轻易动用的,南方管精怪、西方镇恶鬼,东方执掌天界安全,北方乃是精兵中的精兵,需在最紧要时方能动用,且它手中掌有琉璃净火火种,若是遇到危机情况,便是天神亦可直接诛杀。”
锦觅听得咋舌,鎏英更是后背冷汗直冒,不想自己竟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锦觅道:“小鱼仙倌不想人打扰吧,他想要飞升上清天。”
哪壶不开提哪壶,旭凤恨道:“飞升上清天哪有那么容易,这千年恩怨情仇,都一朝放下?”
他心思又转了一转,忽道:“糟了,兄长——润玉怕是已经不在天界了。”
第四章(四)
锦觅吓了一跳,把眼去看鎏英,见她脸上也是一片错愕,心才放回肚里。
“你说什么胡话呢?”锦觅道,“他如今是六界之主,怎么能随便翘班?”
旭凤看着她——当真是榆木脑袋,毫不开窍,一旁的鎏英心思却百转千回,快得许多。
“尊上可是担心,有人将天帝掳走?”她问道,旭凤与她相视一眼,摇头叹道:“你是亲眼见过神魔大战的人,依兄长的修为,这天下间可有人能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
鎏英心底暗暗盘算了一番,“那也只有尊上或可一试了。”可惜并没有这种出息。
旭凤仍是摇头,却像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一声,“纵是你这般见过他精纯修为之人,尚会忘记此事,将他视作孱弱之人,想来本座昔日犯得倒也不算大错。”
鎏英道:“尊上说的可是……”
旭凤道:“我自幼便是知道润玉有些本事的,只他修为有多深,天分有有多高,我从没探到过底。但他总是一身白衣、清冷淡漠的,不似天界众仙,稍微有点法器的,便已是拉帮结派,若是道法高深的,便总是出入便前呼后拥——日子长了,我竟也把兄长的能耐忘到脑后,只当他需要我一力回护……”
原来昔日旭凤与润玉在一处时,他对兄长爱敬到了极点,便也每每生出些大逆不道的旖旎之想,想罢了必然心惊,便只安慰自己:怕什么,我不过是动动心思,但若兄长允了我,我便要护他一世周全。以此来安慰自己,躲避那些见不得人的念头。
看来他竟是只记得那双腿之柔美秀逸,反倒忘了龙尾卧于寒潭时那惊心动魄的一瞥了。
锦觅咳了一声,旭凤忙将那些心思收了起来。
“你俩这打什么哑谜呢?”她问道,“那小鱼仙倌到底是被谁带走了,你倒是说呀?”
旭凤看了她一眼,眼底深沉无波,叫人看不懂。
“你方才说,兄长欲要飞升上清天,他若真想如此,须得勘破这世间七情六欲,再历过八十一道天劫,方能太上忘情、得证天道。”旭凤道,“不知道兄长他到了哪一步?”
“这我却是没问,”锦觅道,“有什么关系呀?横竖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啦?”
“关系大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不学无术的毛病,”旭凤如同个老父亲般絮叨了她几句,锦觅恼得抬手去取茶水来饮,却发现被凤凰变成了清泉,心下更加气恼,却听凤凰又道:“他继任天帝,本就该去人间历劫,只因神魔大战后百废待兴,便作罢了。然则历劫一事,怎可说没有就没有?他还欠着这一遭,就想再去历那八十一道大劫,这不是错了顺序吗?”
锦觅与鎏英,一个脑袋空空、飞升全靠大佬带飞,另一个是魔族公主,对飞升本就嗤之以鼻,两人听得云山雾罩,只得跟着点头如捣蒜。
“有道理有道理,”鎏英道,“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还不确定。”旭凤道,忽又转头问锦觅,“你在南天门遇上彦佑,他可有与何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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