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么了?”泰安仍然不为所动。
王警官接着说:“顾正洪于今日下午去世,尸体正在解剖,我们正等着正式报告。但是谁都可以看到死者头面部有新近的创伤。”
泰安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等等,你们不会说是我打死他了吧?可是...可是他那时候没什么呀?他的同事不是在场吗?”
“季泰安!”陆凉冷笑两声,“你最好自己再考虑考虑。”
胡大一推了我一把。我咬咬牙,听凭命运摆布了!我从外面绕了个圈子,到了后门,把门开了一条小缝,招呼道:“陆警官!”
他会意地转回头:“朱医生,什么事?”
我探出一点身体,让泰安看到我身上穿的实验室工作服,目光集中在陆凉的身上,用似乎是耳语但足够泰安听到的音量说:“这个正式报告今天晚上出不来了。”
“唔?为什么?尸体那么难解剖吗?我们等着死亡原因呢。”
我看了泰安一眼。他脸上仍然保持着警惕的表情,然而在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
我低头说:“不好肯定呢。明天还要讨论一下。所有意见统一了才能出正式报告。”
“那你的意思呢?我知道他们一直很看重你的意见的。”
“我自己也没决定,还要再看看切片。我先去了,你们忙。”
“辛苦了。”
我退出审讯室,仿佛小丑卸下了面具。泰安真是合作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胡大一朝我笑笑。“会把他留在这里吗?”我问。
“当然不能。你不是只打了‘轻微伤’的报告,连‘轻伤’都没有打吗?还不到可以提起公诉的地步。现在受害者不会起诉他了。原则上来说他打人就这么白打了。”
“哼,根据法律,对成年同性,只要不到强迫鸡奸的地步都不构成犯罪,就算顾正洪还活着,他也让人白摸白抱白亲了。”
“让他监视居住吧。”胡大一向我微笑道,“他一离开,你就跟上他。和他谈谈。他会特别讨好你的。”
深夜,寒风刮过。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只有河水拍打老旧堤岸和远处驳船没有熄火的发动机空转的声音。我快步跟上前面大步流星的人。泰安一看见我,就挑着眉毛笑起来:“是你呀!”
我压低声音说:“不要叫,有人监视我们。不要四处看,”我一边走一边说,“装着偶然遇到我的样子。”
“我猜你就会跟上来。我就知道你是在演戏...”
该死!没想到我演技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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