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知道你认识我才挑中你干这件事,让你在我面前卖个乖,再从我嘴里套出什么东西来吧?”
我不由得笑了。原来不是我演技不佳啊,“和你想得差不多。”
“那个神经病到底是怎么死的?是给我打死的吗?你闹着玩吧,一个人真的那么容易给打死吗?”见我没有答话,他接着说:“那你想知道什么呢?”
“你。”
“我?”
“对。就是你,关于你和你兄弟的任何事情。”
“为什么还要搭上泰雅的事情?”
“只是因为我想听听别人谈论泰雅。”最近在我面前谈论泰雅的人还不止你一个呢,我心想。
他仍然大步地走,但是步子的频率开始放缓。我跟在他身边默默地走着,等着他下意识的答复。突然他停了下来:“好吧。满足你该死的好奇心。不过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不觉得冷得要命吗?”
“离这里不远,泥城桥那儿,有一家24小时开门的天天来火锅店。”
“火锅店?我喜欢。可以暖和一下。”
嘈杂的火锅店里,挤满了喜欢夜晚而口袋里钱不多的人。我特意挑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我吃下两块炝饼,一盘羊肉、一盘线粉和一盘油豆腐的时候,他干掉了大半瓶三得利啤酒。我又把鱼圆和蛋饺推下火锅。他说:“你真能吃。”
“象一头猪?呵呵。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
“是你的女朋友说的吧?”
“我没有女朋友。”我搅着汤,看着鱼圆和蛋饺在冒泡的汤里打着旋,心中冒起一个很久以前上学时学作文喜欢用的词:历史的漩涡。“我饿了。从中午到现在没吃过什么象样的东西。”有意思。我想。我在有可能是残忍的杀人犯面前欢乐地吃着。如果给李斌看到,不知道要叫多少声:“冷血!”
“平平...哦,不,季泰雅那个人渣现在还在上烹调课吗?”
“平平?!”
他被我踩住了小辫子,红了脸,用筷子夹起一个鱼圆丢进嘴里,想掩盖窘境。可是鱼圆烫得他闭不上嘴,“呼呼”地直往外吹气,样子很可爱。
“还有很多呢,”我夹了一个鱼圆到他的碟子里,“我不会一下子都吃完的。慢慢来嘛。平平?是他的小名?平平和安安?”
“喂!这是你随便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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