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严禄沉着声音说道,当初他们各家约定的时候人人都说得信誓旦旦,结果背地里却都和贾恩侯搭上了线,这次联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况,各府所付出的代价不小,他们肯定第一时间想得就是要捞回成本来。
“明儿个开始烧玻璃!”严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脸上尽是果断的神色,这次就是要争谁的速度快,至于贾恩侯,哼,这玻璃不值钱了,异宝阁势必也会受到牵连,贾恩侯也该自己尝尝苦头!
散衙时分。
陈旭冉早早就离去了,他今日下午被同僚们的眼神打量着浑身不自在,满腹怒火的同时对贾赦的嫉恨更深了。
荣国府。
贾母正逗弄着宝玉的时候,赖大进来回话了:“老太太,王家大老爷来了。”
王氏在一旁听见此话,心里一喜,正要开口,瞧见贾母神色,又呐呐地闭上嘴巴。
贾母让乳母把宝玉抱到一边,“快请进来吧。”眼下四王八公里王家隐隐占据上风,王子腾所在的位置又是重权在握,贾母少不得给他几分薄面。
王子腾沉着脸,大阔步走进荣庆堂内,给贾母行了礼后,王氏也给他行了礼。
贾母笑着对王子腾说道:“世侄可有阵子没来我们府上了,今日来,也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
王子腾朝贾母拱了拱手,“老太太见谅,世侄这次来乃是有要事在身。”
王氏眼睛倏然亮起,攥紧了手上的帕子,难不成上次自己托哥哥给老爷寻摸个油水多的职位这事成了?
贾母摩挲着手上的镯子,从王氏的神色中明白了一些,脸上笑呵呵地说道:“可是来找老二的?”
王子腾待要开口,外头正好响起丫鬟们给贾政行礼的声音:“给二老爷请安。”
话音刚落,就听得脚步声已经朝这里而来,贾政从外头走进,瞥见坐在贾母下首的王子腾,神色明显有些错愕,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不快的神色,拱手给贾母请了安,又和王子腾见了礼。
“大内兄怎么来了?”贾政坐下后,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今日一下午他在工部衙门里是各种不得劲,人人都在他面前不断地提老大,说他是多么心胸宽广,竟舍得拿自己的利益为国家谋利,又说他是多么能干,短短几月的功夫,从正五品升到从二品。贾政听得眼睛都红了,嫉妒得扭曲了面容。
王子腾是何等人物,怎么看不出来贾政不自在的原因,但他此时懒得理会贾政那点儿嫉妒,从袖子里取出一匣子:“这是我们王家欠国库的银钱,劳烦老太太帮我转交给贾侍郎。”
“贾侍郎?”贾母吃了一惊,迟疑地重复了一遍。
王子腾挑起眉头:“老太太还不知道吗?贾侍郎和秦尚书提前完成了陛下所交给他们二人的事情,陛下大赞贾侍郎为国不计私利,将那造玻璃的法子作为交易条件,将贾郎中擢升为贾侍郎。”
贾母手一抖,眼皮一颤,神色间飞快地掠过一丝惊慌:“世侄莫不是说笑吧?这才几日,老大怎么可能就完成了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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