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拱了拱手道:“老太太不知,贾侍郎好大的手笔,拿了那造玻璃的法子和各家做交易,因而此事顺利完成了,却是不知为何,贾侍郎偏偏落下了我们王家。”
王子腾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嫉妒不已,那造玻璃的法子若是握在自家手中,保不齐能像以前那些世家手握造纸之术一般,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子孙何愁?这贾恩侯却是忒大方,舍得拿这出来和各府做交易,偏生又落下了他们王家!
“什么?”贾母大惊失色,赖嬷嬷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子腾,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
王夫人和贾政二人也是一脸惊诧的神色。
“怎么?贾侍郎做这事,老太太你们不知道吗?”王子腾这个人精,只是略微扫了众人的神色一眼,心里就明白过来,却故意这么问道。
贾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握紧了扶手,勉强笑道:“老大向来是有主意的,我们很少过问。”
“原是如此。”王子腾补充了一句:“老太太也是好福气,恩侯兄这么有出息,老太太就只管享清福就是了。”
贾母被他这话说得脸色越发难看了。
王子腾看在眼里,心里大大地出了口怨气,贾恩侯给他们王家摆了一道,就别怪他给贾母上眼药!
王子腾匆匆离去后,贾母坐在椅子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本以为贾赦没有她的帮助,迟早要吃苦头,到时候还不是要巴巴地回来求她拉下老脸帮忙,贾母是愿意帮这个忙的,这样一来,以后她要要求贾赦做什么事,贾赦有这事在,断然无法拒绝,可是贾赦竟然宁可拿了造玻璃的法子出去,也不愿意和她开口。
“老太太,喝杯茶舒舒心。”赖嬷嬷瞧见贾母脸色不妥当,连忙示意丫鬟端了杯六安瓜片上来。
王氏手中的帕子早已被蹂躏得不像样了,贾赦的心思可真深沉!他有那异宝阁,竟然还要公中的钱,这次,又让他立了功劳!
贾母咽了几口茶,平息下心中的心思,只觉得太阳穴底下的血管不断流着,呼吸也慢慢变得急促起来,赖嬷嬷见状不好,忙伸出手给她按揉着额头,贾母的年纪大了,大夫说了,这种年纪容易中风,最好是放松心情,万事都别放在心上。
“老太太没事吧?”贾政见了贾母的状况,连忙把自己心中那些小心思搁下,担忧地瞧着贾母。
贾母摇了摇头,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赖嬷嬷,你去把大老爷请来。”
她要当面问问他,他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母亲!
“是!”赖嬷嬷脆声应了下来,大老爷就算升了侍郎又如何,只要老太太一日是他母亲,大老爷就是佛祖手中的孙猴子,怎么逃也逃不出老太太的手心!
这厢,贾赦正和贾琏、迎春二人说着今日在朝堂上的事,贾琏、迎春二人眼里几乎是发着光的看着贾赦,当听到裕亲王道出王子腾身上的玉佩价值的时候,贾琏忍不住抚掌大笑,他对王家这门姻亲一点儿也没有好感,都是姻亲,王家这回非但不帮贾赦,而且这事的导火索还是他起的头,叫贾琏怎么能对王家有好感。
“然后呢,然后呢?”迎春拉着贾赦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贾赦,这说到高、潮处就断了,简直不是人干事。
贾赦含笑摸了摸她细密柔滑的头发,正要接着把话说下去,就听得外头丫鬟的声音:“老太太打发了赖嬷嬷来请大老爷您去荣庆堂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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