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相似非常无迹可寻,缺乏事实的支撑——林斯最初以为只是错觉,但是其它人也提出了类似的看法——实验室的成员都是优秀的学者,有非常惊人的科研直觉。
有人开玩笑说,没准这种病毒也是依附与和我们人类差不多的碳基生物存活的。
研究进行顺利,凌一的日子却不怎么好。抽血,抽骨髓,抽组织液,时不时再切个片,实在是暗无天日。
——其中绝大多数还都是林斯下的手,让凌一重新回忆起了小时候被他支配的恐惧。
不过,虽然每天都生活在针管下,他的身体还是顽强地好起来了。
先是彻底克服了病毒,接着又愈合了病毒造成的那些损伤。
确认完全康复后,他又在缓冲区待了大半个月,反反复复确认身上不携带病毒后,终于回归了正常人的行列。
这件事带来的最大变化是,他终于可以回到安全区,不用再和林斯隔着一层防护膜相处了。
但是,得到自由的头天晚上,他就和林斯吵架了。
“你要赶我出去?”凌一不能相信。
“你已经不是个小朋友了,凌一先生,”林斯面无表情调出他的资料,“如果你对自己的年龄没有正确的认知,我建议你看一眼自己的身份卡。”
“但是这和我能不能睡在你的房间没有关系!”凌一蹙起了眉。
“任何一种哺乳动物都有成年后独立建巢的生物本能,你是单细胞生物吗?”林斯道。
凌一的眼睛都委屈红了:“你不是我的监护人吗。”
“我们之间的监护关系早在你成年的那一天就终止了,”林斯又调出了关于监护关系的文件,说辞十分有理有据,逻辑严密,甚至举出了例证,“郑舒以前也是唐宁的监护人,但是你见过唐宁去郑舒的起居室吗?”
“他们不一样……”凌一刚刚开口反驳,忽然之间整个人都窒息了。
唐宁和郑舒。
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都是上船的时候还未成年,于是飞船指派了监护人,十八岁解除监护关系。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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