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沾着床,荣真就像是卸下了多大的包袱似的,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木樨伺候着把荣真的衣服一件件剥了下来,隔着内衣都能感觉到荣真冻得硬邦邦的身体。
有侍卫进来,提着热水,一桶桶倒进荣真营帐中的用来洗澡的木桶里。
热气氤氲,仅仅看着荣真都觉得舒服了些。
他松了下胳膊,开始解衣带,忽然想到木樨还在身边呢,又停下动作,“木樨,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木樨点点头,走出营帐。
看木樨一出去,荣真就捂着额头后悔起来,多好的机会啊。
不过疲累还是战胜了这点悔意,他可没心气再调戏木樨了,他脱光了衣服,泡在热水里。
他的病是着不得凉的,一进秋天,他就要比身边人多穿好几件衣服,到了冬天甚至门都出不去,这在冰凉的地上跪这么久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啊。
木樨一出营帐的门,自己就耸了耸肩膀,冰凉凉的手贴在脸上,刚才真是好险,如果荣真留自己在身边伺候,他还真不大好意思。
从荣真向他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感觉就好像变了。
虽然他们平常还是主仆的样子,但就是有地方变了。
木樨叉着腿捧着脸蹲下来,他的身体一下子就缩小了一半,杨槿远远瞧着就觉得有趣。
他蹦哒蹦哒地跑过来,“皇上醒了?”
木樨看见杨槿,便招招手,两个人蹲在一起。
木樨朝杨槿点点头,又用手比划,“王爷在看他。”
“那咱们估计也要回京城了,”杨槿两只手搭在膝盖上,“都没怎么玩。”
“你是不是就要回南境了?”
“是呀,”杨槿嘴都瘪起来,头偏了偏,磕在木樨的头上,“我会想你的。”
木樨仍是舍不得,却不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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