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铉有些气闷,你也知道是要事,朕已经坐在这儿看你磕了一炷香时辰的松子了。
聂琪眨了眨眼,恰到好处地说:“还是我的皇侄儿想我了,所以特地来看看我?”
聂铉觉得自家小皇叔自从悟道之后似乎有些活泼太过,越发气苦,想要开口,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聂琪稍稍坐正了点,在手边的小几上重新抓了把松子,似笑非笑地问:“要吃么?”
聂铉脸黑了黑,有点认输似得从他手里拈了颗松子,捏着端详着说:“温卿交接了户部的公务便要出知荆州了,大抵是五日后动身罢。”
聂琪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陛下想要与本王参详继任的户部尚书的人选么?”
聂铉抿了抿唇,就听聂琪道:“我还以为陛下会想要空置这个位置,叫侍郎暂摄部中诸事呢。”
聂铉微有些讶异,旋即颔首:“朕确实是这样想的。”
顿了顿,说:“这回荆湖出事,温卿是逃不脱干系的,世家很有几个人看上了户部尚书的位置,如今温卿出外,倘若朕空悬其位,那些人自然便会调转刀口向内了。”
聂琪啧啧感叹了一下,评价道:“周曦也是不容易。”
聂铉斜他一眼,道:“朕才不容易呢。”
聂琪只是笑。
聂铉捏着手里那颗松子,欲言又止了一会儿,低头把手里那颗松子剥开了,把洁白的松子仁抛进口中。
聂琪摇了摇头,笑着剥松子。
咔吧,咔吧,咔吧。
聂铉吃完松子,说:“温卿大抵五日后便会离京了。担了干系获罪出外,京里又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尚书之位,想也不会有很多人去送他的。朕更是不好出面去送的。所以朕想……皇叔能不能,代朕去送一送。”
停了一会儿,看聂琪歪着头似笑非笑的样子,认输了,接着说了下去:“也代朕向他说几句话。”
聂琪哦了一声,低头磕松子,咔吧,咔吧,咔吧。
磕了一会儿说:“你和温子然有一腿这个事情,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现在这可算是把人惹毛了,要小皇叔我去给你哄么?”
聂铉难得有点尴尬,但是想了一会儿,觉得好像也没有别的说法了,只能苦笑着点点头,说:“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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