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倒驴”。
大个儿拿着铁罐在手里掂了掂,很内行地说:“我还真没在外面喝过这个,包装不太一样,尝尝味儿。”
我的心情就像看到我们寝室全员到齐时的那一刻一样平静。
大个儿自己先抿了一口,点点头,给我倒在茶碗里半杯,热情地说:“你也尝尝。”
既然是“尝”,那就是量很小的意思——我小心地喝了大概3毫升。
那一天,我再也没数清盘子里还剩多少个串。
第96章我有一个朋友2
我在一个洁白的世界中醒来——枕头、床、被子……以及我身边坐着的男人身上穿的浴袍。
除此之外,地面铺着古典花纹纷繁复杂的地毯,墙面的包装镶嵌着金色的边条和纹路,软包的菱形四角固定点仿若绚烂水晶,房顶天花板的吊灯构造复杂,像是自成一派的发光星系。
我和大个儿躺在一床被子里。
他刚洗完澡,将所有头发一视同仁地向后捋到了耳后,手指玩味地夹着一张纸,靠坐在床头正看得聚精会神。从侧面望去,他的额头、鼻梁、唇峰、下巴、喉结构设成了一条蜿蜒的曲线,那些低凹处似乎足以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凸起的弧度又冷峻高傲地让人甘心碰壁……我第一次知道通码的浴袍居然不是所有人都适用的,穿在他身上就像长身体的孩子不开心地穿上了前一年的服装,袖子、前襟、肩线,哪哪儿都短,估计下摆的长度也是场灾难。唯一不显左支右绌的地方是腰部,多余的毛巾质地布料在那里堆叠成了皱褶的一团,让强迫症见了恨不得给他减掉一块再系上腰带。
尽管我不认为关于我身高的业务就发展到现状为止了,但坦诚而论,就算让我再长一个青春期,我好像也长不成他这副优美的身材,因为我根本无法靠想象勾勒出他浴袍下的身体,那一定超出我的认知。
真是好让人嫉妒。
他的神情认真且专注,像运筹帷幄的统治者捏着足以颠覆天下的筹码,斟酌着落子何处,丝毫没有察觉到我醒来。
我轻轻喊他:“闵丘?”
大个儿立即放下手里的纸页看向我,柔声道:“醒了?”
他对我说话的语气总是这样,很温柔,很轻的。有时结合他的动作,我几乎以为他在同一朵蒲公英讲话,生怕声音一大、气息一急,会把我吹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唇角愉快地勾起。
我顿时想起我睡着前的景象,忙解释道:“我跟你说哦,我不是喝醉了,我就是有点困,真的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喝醉了。”他笑着打断了我,随即又温和道,“你还没喝就睡着了,怎么可能是喝醉了?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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