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过后,蝉龄披了衣裳坐在窗边,让风吹去身上燥热的气息。
窗外不知何时自从春色变成了夏光,湖边的叔愈发绿的浓了,如雾如烟,和月色一起,水纱样得淌下来,笼住了一片湖色。有夏蝉藏在树中欢叫,宣泄着暑气。
蝉龄抽出一旁的箫,和着鸣声吹奏。郑齐坐在一边,支着脑袋看他,觉得真是好看。挺直的鼻好看,淡色的唇好看,弯弯的眼睛最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蝉龄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放下箫笑着嗔道:“看什么呢?”
郑齐道:“看你好看呗。”
“有什么好看的。”
郑齐正色道:“千尺桃花水,不及君一双温柔眼。”
蝉龄笑得更厉害了,笑着笑着,他低下头,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蝉龄吗?”
“我是家中的幺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我娘怀我时就一直想要个女儿,家里人也都说我娘喜欢吃辣的,这胎保准是个女儿。据说我在我娘肚子里的时候甚是闹腾,我爹他们老早就取好了孩子的名字,叫‘婵龄’,婵娟的婵。结果没想到我是个男孩儿,就把婵字换了。”
蝉龄望向窗外,道:“没想到这名字倒是格外契合我。蝉龄,我可不就像那蝉一样,夏生秋死,属于我的只有一个夏天。”
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岁,明明还有那么多风景等着他去看,那么多事等着他去经历,却因为一场横祸,什么都没有了。
郑齐的酸楚与心疼弥漫开,一点一点占据心房。他多想早点认识蝉龄,早一点保护他,这个他恨不能用生命去疼惜的人,终究遇见的太晚。
蝉龄笑着抚郑齐的脸:“好了好了,我还没哭呢,你怎么红了眼眶。也没什么可惜的,我这不是遇到你了吗?就是觉得我爹娘养我这么多年,我还未曾报答他们,真是不孝啊。”
郑齐捉住蝉龄抚摸他脸的手,问道:“你真想见你爹娘?你见了,可不要难过。”
蝉龄也是有些激动:“我能见到他们?”
郑齐不回答,只是一直握住他的手。突然,蝉龄发现周围景致开始变换,所有的颜色被打乱,最后凝结在一起,他们此时正站在一幢宅子外头。
蝉龄感到呼吸凝滞,这正是他家,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待走近一瞧,竟是另一个郑齐。
蝉龄扭脸去看他身边的人,郑齐道:“我向别人打听了你家的住处,去拜访了你家。你现在看的就是那时的情形。”
说话间,那个郑齐已经叩响了门。小仆打开门,问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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