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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饕餮部的战士出征则舍生忘死,逸乐则纵情狂欢。缙云不想扫了他们的兴致,在篝火边找了处人声稀落些的地方枯坐。他没享多少清静,戎冬的粗嗓便闯进耳内:“新来的小子在那比斗,有几个毛还没长齐的,吹自己是战神第二,不去杀杀他们的假威风?”

        缙云抬眼露出条缝,并无下场的意愿。

        戎冬摸着头道:“行了,我也是怕他们打了几场胜仗就狂得没边儿,万一输破了裤底,都没地儿给他们哭的。这群小子欠收拾,但丢点脸面,总比丢命要强。”

        他粗放惯了,但要细起来也能细成一张罾网,漏去几年轻狂,兜来十笔皱纹,瞧着不太熟悉。

        缙云闻言,转了转肩胛朝那片闹腾声走去。他有段时候没活动手脚,双足踩在土上,血液里仿佛也掺了几苗久违的人气。

        每逢征伐,缙云辄以战甲示人,从魔域归来后也不与人交往,新来的竟没一个认识他。有几个捅着相邻的胳膊肘,目指着议论他的白发,以为是饕餮部退下的二毛,不由窃笑。上了年岁的还有四五个识得他,忆起以貌取人的恶果,成心不予提点。有机会被有熊战神教导,本身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缙云开初有意教诲,并未全力以赴。他的身手矫健如昔,灵活如牡鹿:或屈肘穿过上臂的防护砸中胸腹,反手一勾锁喉;或佯作下腰,双掌撑起,右胫一弹,出其不意扫倒对手虚浮的小腿。

        但逐渐变了味:他的心底睁开了另一只眼瞳,贪婪地锁牢每一处致命的破绽,催促他朝那些脆弱的部位猛力抽击,血液里也有一物在狂躁地呼啸,要逼出他的杀性来。

        没有什么能让他为奴。

        辟邪不能,杀意也不能!

        缙云劈往咽喉的手刀骤乎一止,带出的劲风犹令年少的战士不住颤悸。他本想拉他起来,又稍稍一顿,调头抹去打斗时沾在掌心上的汗水。

        人群先一静,又爆起一片热烈的叫好声。

        缙云背过身,习惯使然,朝戎冬抬了抬手。

        戎冬不知打哪抱来一只陶罐,腾出手对空和他击掌:“唉,我还指望有人能把你打趴下呢。”

        缙云没拿他的说笑当回事,指着陶罐挑了下眉头。

        “杜康的酒,放心吧,他可不敢再拿错坛子了。”戎冬打开罐子,“不信?你闻闻。”

        缙云终于道:“我没兴趣。”

        戎冬不死心,抱着陶器凑上前:“大喜的日子,沾点又没关系,总比你冷冰冰呆在那要好。杜康那家伙不知哪得来的方子,酿出的酒可比……呃,几年前吧,勾人多了。真不试试?”

        酒香从那点微末的细缝飘来,似一窝丹鸟四下乱蹿,惹得一干战士东张西望。

        他的足尖稍向人群一撇,旋即后撤回来:“你们分了,下次,多斩几个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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