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笏,苏嫿是我姐姐。”
戚维扬哦了一声,“苏先生你请坐。”
苏笏并不多客套,他坐在戚维扬的前方,正对著他的眼睛。心理医生想,这是一位坚定的男性。对於心理医生这个颇为神秘的在某种意义上有著窥伺他人内心能力的职业,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正面。这也是戚维扬在自己对面摆了3把椅子的原因。
“大夫,你对於小茶的病怎麽看?”
戚维扬深吸一口气,“失语一般发生在3-5岁儿童身上的概率较高,目前主要发现的引发源是孤独症,预後的效果不算理想,但在6岁後一部分儿童可以自行痊愈。像张小茶这样的情况比较少见,一方面是她幼年时并非失语症患儿,一方面是在遽现症状的前期并未发现突发性应激源,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刺激现象。”
他抬起头来看著运动青年,後者一脸茫然。
正打算说的再直白一些,苏笏突然开口,“您是在通过迂回的方式告诉我张小茶并没有病?”
什麽人在不远处喷笑了出来,戚维扬抬头,护士方台台小姐正端著一杯水窃笑不已,他没好气地挥挥手,“小心把水洒了。”
“从目前存在的案例情况看,你可以这麽认为。”
运动青年盯著他的眼睛,“你完全可以直接的告诉我她是有病还是没病。”
戚维扬有些不悦,从病人的角度他可以理解希望得到确切的答复,但是从医生的角度,他不可能断然说出“是”或是“不是”,这是一种习惯使然,并不是说他对自己的诊断没有信心,就好像肥皂剧里大夫说“我一定会救活她或他”在实际生活中不可能发生一样,大多数会一言不发,连那句“我们会尽力”也没有。
作为一门不断发展的实践派严谨学科,科学的方式和冷静的态度才是最好的应对之道。
“苏先生,从个人角度出发,我能够理解作为患者家属,您对这种表达方式的恶感,但我也希望您能了解,心理学是在实践基础上不断发展的。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只能说她没有得失语症的可能性概率超过了其他概率,您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那您是否又能理解我的意思?我不是专家,我听不懂那些艰涩的词汇。”
“家属有知情权,我们有告知义务。”
“而作为家属的我只关心答案,是或是不是。”
刺儿头。戚维扬在心里暗暗的骂道。
诊室里的气氛有些僵硬,这个时候女人的温柔与韧性就发挥了其强大的缓和功效。
方台台将绿色的茶壶端上来,她先倒了一杯给不速之客,又递给戚维扬那个常用的绿色马克杯。是泡好的三七花。
苏先生一怔,站起身来,连声道谢。
戚维扬抬起头,正对上方台台那双狡黠的大眼睛,不禁在心里笑了笑,到底耳濡目染还是有些作用。
清香去火的三七花茶下肚,运动青年的脾气像是消了些。他的坐姿稍微放松了些,喃喃的说,“为什麽简单的事情非要搞这麽复杂。”一副有感而发的样子。
学术风发作的戚维扬正欲张嘴就被方台台一记凌厉的眼刀打缩了回去,只好装作没听见,不过说起来那很可能本来也不是对他说的。
运动青年沈默了一会儿,欠欠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
那是个小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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