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天陆墨抱着吉他安静唱歌的样子,想起她一字一句写下的歌词,他一定不知道那时的她是多么迷人多么优雅。
我觉得有点生气。
后来吃饭的时候陆墨跟我说:“其实你不用为了维护我那样说。”
“我可能有些自以为是了。但是,”我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冰糖菠萝粥,“那些都是真心话。”
陆墨撑着头,松松扎着的长卷发搭在右肩膀上,她对我说:“若芷,我很开心。”
我觉得这个菠萝粥甜得有些齁。
陆墨开始时常请我吃饭,我渐渐感觉到心中的细微隔阂和局促不安已经荡然无存,尤其是当我知道她不吃香菜,相比酒和果汁更喜欢喝牛奶的时候。
听陆墨说话很舒服。她讲起他们当年第一次在街头唱歌的情景,告诉我他们在...酒吧驻唱时的事,告诉我纽约br天花板上坠着叮当作响的易拉罐和费城主厨偏爱巴斯克风格的葡萄酒。
有天傍晚顾沁回寝室发现我趴在桌子上,惊讶地问我:“你居然没和陆墨女神去吃饭?”
“你女神去上海了。”我恹恹地答,然后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们所有的交集都是在吃饭?”
其实我一直对那天刚从上海回来就陪我去吃鱼火锅的陆墨感到抱歉。
她说的没错,我可以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佯装轻松去开开心心地吃一次鱼肉火锅。
可是当我看到陆墨关上车门向我走来的刹那,我就一点也不想伪饰自己的心情了。
可能从那时起,她平和至有些冷淡的眉目,冷静至略显疏远的神态,就能带给我稳定强大的安全感,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去依赖。
所以那晚上,可能因为陆墨低头的姿态那样温柔而耐心,我终于半开玩笑地说自己是性冷淡。没想到她也笑了,月色下她的轮廓愈发深邃,让我想起西方神话故事中的暗夜女神。
她说,她也是。身后的梧桐树被晚风吹的沙沙作响。
她问我:”跟男朋友吵架了?“
我顿时觉得这个误会令人沮丧到胸闷:“不,不是的。不是男朋友。”
我跟她讲起周于晨。
周于晨的母亲和我妈妈年轻时曾是很好的朋友,工作后某天突然联系上了。周母知道我家经济状况不好,后来就一直资助我上学和生活。我和周于晨从小一起长大,玩得很好。再后来周于晨考上p大,接到通知书的那天他跟我说喜欢我。
“那你喜欢他吗?”陆墨的声音响起,平稳低沉,像是中音提琴。
“他一直对我很好。我自然是很感谢他的,也很感谢周家。”我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之前去探望周伯父和伯母,也是他送我回来的。”
“嗯。”陆墨轻轻哼出一声鼻音,很好听。
“回来的路上,他……”我拽了拽袖口,有点不好意思,“他想牵我的手……”
我停顿了下,陆墨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我把他的手打开了。”
静默片刻,她问:“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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