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天陆墨迟来的答案。
现实是我们正准备从重庆前往新都桥时,我接到了周于晨的电话。
他告诉我,我妈妈住院了。
突发性心脏病,索性抢救及时,但还在昏迷。
陆墨知道情况后,边安慰着泪流不止的我,边定了机票。我们一行人一起回了北京。
半个多月后,我妈妈出院。
也就是我妈出院的那天晚上,陆墨找到了我。
我们还是在那个湖心公园,路旁有一个露天咖啡馆。
我因心情好提前到了一会儿,望着她在暗黄的灯光下一步一步走来,跟那天从国外回来的她一样,轮廓深沉似西方女神像。
她说:“五十三天前,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夜色下陆墨的长卷发似一团墨色的云朵,波浪的形状让人想起深海中茂密的黑藻。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她抿了下嘴,嗓音似中提琴般沉静低沉,比这湖水还要凉。
她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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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走远的时候,我听见白若芷哭了。
她哭的很小心翼翼,压抑得似乎不想发出声音来。
我告诉自己不能回头,因我知道,自己一旦回头,就再也无法离开。
白若芷不小心遗漏的啜泣声依旧是柔柔弱弱的,我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轻轻细细的嗓音,叫着“陆墨”。
她念这两个字的时候,嗓音比平时还要动听。
在金川的时候,她会搬个小板凳坐在我旁边,安静地听我唱歌。听高兴了,眼睛会眯起来,像只愉悦的兔子。
后来每当我唱起庞德的《在地铁站》,若芷会跟着我一起唱起来,声音像夜空中漂浮的轻纱丝带。
确认她看不到我以后,我掏出手机,告诉周于晨:“可以了。”
白若芷从来对自己的魅力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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