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那天,顾沁说,你们俩终于修成正果了,之前说你留长发是为了周于晨,你还不承认。
这世上,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为了谁。
一个多月后邵喆找到我,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黑色包装盒。我拆开,见到了第一次相见时,我捡到的那个墨叶子。
墨叶子旁边安放着一枚银杏叶书签,下面压着一张信纸,信纸上用意大利斜体写着:
“rpp."
你是我此生挚爱。
当晚我又一次去了沐雪,坐在最初的位置上。
一模一样的场景,这纸醉金迷,歌舞升平,日日夜夜。
台上一个长发的女人正唱着拉娜德雷的《b》,低沉至略带沙哑的女声一遍一遍地问着:
“wwrb"
"wwb"
当我韶华逝去,容颜不复,你是否还会爱我,任地老天荒?
当我遍体鳞伤,一无所有,你是否还会爱我,任地老天荒?
我知道你会的。我知道你会的。
我握紧掌心里的墨叶子,大声地哭起来。
我再也无法在这里偶遇那个人。
我再也无法将这块钥匙坠还给它的主人。
我再也没有了陆墨。
☆、>
白若芷婚礼那天,陆墨果然还是去了。
因听说白若芷妈妈希望女儿在中国结婚,周家取消了迪拜的婚礼计划,修改成了去迪拜度蜜月。
棕色的长发用朵雪白山茶花盘起,妆容精致的她穿着曳地的白色婚纱,笑起来的刹那,仿佛璀璨灯光都黯然失色。
人比花娇。
白若芷确实很漂亮。
陆墨坐在我边上,剪了短发,穿着白色长裙,和我们一起微笑着,在新郎亲吻新娘时,鼓起掌来。
她到底是如何能做到这样的。
我又想起前日和陆墨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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