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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是齐家,近在眼前便有个范例。叶昭死后,他的两个儿子当即拉开了同室操戈的帷幕,上演骨肉相残的历史悲剧。

        凡事,总有代价。

        你得到了最好,上天亦会给你最痛。

        宁我负人,勿人负我。齐牧是曾说过这句话。

        殷子夜对齐敖一直有保留看法。然而,这一刻,什么看法都不重要了。

        他几乎可以断定,将来,在齐牧身后得以继承大统的,很有可能会是这个长子。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愿听?”殷子夜的声线依旧波澜不惊。

        齐敖满不在乎地冷笑一声,“你说。”

        “你与你父亲,的确很像。”殷子夜道。

        齐敖敛起了笑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论才智,你实则不输于齐景轩,甚至不输于你所有的兄弟。”殷子夜缓缓道,“你很聪明。”

        “……”

        “但你缺乏一个慧字。”

        此话,具双重之意,慧,既指智慧,亦指齐慧之名。

        齐敖面色冷峻,一言不发,等待他的下文。

        “你十岁随你父亲征战,恰遇部属反叛,你两个弟弟遇害身亡,只有你侥幸逃出。你敢不敢坦诚地将你如何得以存活下来的细节,一丝不漏地告诉你父亲?”

        齐敖似要说话,殷子夜阻止了他,“你无须与我辩解,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一应粉饰之言,皆无意义。”说着,他笑了笑,“你放心,今夜发生的对话,不会传到任何一个人耳里,包括你父亲,殷某说到做到。”

        “……”

        “你像你父亲,可你不是他。你学到了他所有的心狠手辣、冷漠无情、残忍决绝,可你没有一点他的仁厚宽广、胸怀天下、悲悯之心。你体会不到,因你根本无法理解。他希望把江山交托给景轩,你或许说对了部分,而更重要的是,乱世,需要一个奸雄去平,治世,却需要一个仁君去理。”

        殷子夜语毕,不再多言。该说的,能说的,他都说了。他明知,这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齐慧已经不在了,在齐牧余下的所有儿子之中,齐敖远不是最贤良、或最能讨齐牧欢心的,可他确是最心黑手狠、最果敢坚决、最具政治头脑、最怀明确雄心。有些齐牧或许都难以下手的事,他则能够毫不迟疑,且心安理得。

        其实,齐慧落水一事,齐牧是否真的毫无察觉,连殷子夜都说不准。若他要作一个判断,他更倾向于认为齐牧是有所隐瞒的。但是,谁能苛责他呢?手心手背都是肉,齐牧为齐慧所流的泪水,是一个父亲的伤,而齐牧对其他孩子的仁慈与袒护,又何尝不是一个父亲的痛?

        这一切,殷子夜都明白。

        知天易,逆天难。有些趋势,旁观者清,然阻挡不了。

        只能,任由它去吧。

        “仁君……”许久,齐敖才呢喃着开口,“好一个仁君……我永远都成为不了仁君,是吗?”

        “不然,我何以说你聪明呢?”殷子夜以问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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