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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婵宫的身价,就是头牌姑娘的身价,对寻常百姓而言,亦等同天价。玄宗财雄势厚,那点钱也算不了什麽。只是翠山行与墨尘音要挪动这笔为数不小的钱,一时三刻实在也编不出个名目来;他们对此事已有不言而喻的默契,这笔款项只能私下张罗,不能动用玄宗一分一毫,不然容易惊动其他人。接下来的两天,二人瞒着家里人,点算着平日储起来的体己钱;凑不够数目,便偷偷地变卖着贵重物品。翠山行挑了几件觉得不会再穿的衣饰,在一间不起眼的抵押店卖掉,总算把数目凑了出来。

        翠山行与墨尘音再度拜访水无月,鸨母早已知道两人的来意,点算着钞票,笑得花枝乱颤,叫侍婢请玉婵宫下楼。此刻的玉婵宫早已脱下了艳妆罗裳,只作素装打扮,提着一袋行装,戴上了斗笠款款下来。她打算回家乡与父母相聚,脱离风尘生活。

        墨尘音和翠山行目送玉婵宫登了小舟,顺流而逝,总算解决了白雪飘惹来的风流帐,又觉这番舟车劳顿疲惫非常,两人回程的时候都不复往日的轻松,沉默地各自回府。

        白雪飘早已在家里等着翠山行回家,翠山行把玉婵宫的赎身契约交到白雪飘手里,说玉姑娘已平安离去,让他放下心头大石。白雪飘把那张契约在烛光中烧成碎片,又对翠山行感激道:「翠哥,除了多谢,我已经不知道说什麽了……」

        能少惹点麻烦就好了。翠山行道:「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样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翠山行与白雪飘闲聊了数句,正打算回房休息,小婢却早已恭迎在房门前,说少爷有请少夫人到书房去。

        这几天为白雪飘奔波,完成了一件见不得了光的大事,竟将自己的夫婿忘在一旁,翠山行暗自懊恼,又道苍平日公事繁忙,倒也不跟他计较这些,而自己作妻子的,也是该尽心侍候。

        刚推开书房的门,只见房内灯光昏暗,苍正立在书架前看书,满满的书架贴在房内的两道墙,黄昏透过窗棂洒落在房内,翠山行来过这里数次,知道苍平日回家后就待在这里处理公事,房内还有一个里室,苍有时会直接在里面休息。

        翠山行顺手关了门,苍似乎并未察觉他的进来。他轻声唤道:「苍?」

        苍转过身来,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放下了书卷,走到翠山行身边,搂着他肩膀道:「小翠,你这几天很忙吗?」

        翠山行心虚了一下,力持镇定地道:「没有,就跟尘音到处游玩了一下。」

        「是吗?」苍圈着他的腰,缓缓将他的背抵着书架上,将两人的距离一点一点地缩小。

        翠山行闭上双眼,感觉到苍的吻从他的眼睑落到唇上,心想着应否将白雪飘的事情告诉苍。随着苍的舌尖探入,与他唇齿相缠起来,他逐渐感觉理智的远去,沉醉在热吻里,直到苍的舌头似乎渡了什麽到他嘴里,然后被强硬地吞咽了下去,翠山行惊讶得张大了眼睛,待两人双唇分开之时,翠山行仓惶问道:「你让我吃了什麽?」

        「我以为你应该有点印象……青楼常见的『合欢』

        第六章

        「你让我吃了什麽?」

        「我以为你应该有点印象……青楼常见的『合欢』。」

        翠山行这几天对青楼二字特别敏感,一下子无法联想到青楼与苍的关系,苍却把双臂收紧了些,在他耳边轻声说话,那声音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我昨晚跟玉安楼的秦老板吃饭,他告诉我一些近来城里的新鲜事,你有兴趣知道麽?」

        也不待翠山行回答,苍又道:「秦老板问我最近是不是很拮据,不然我夫人怎麽一直在他手下的小店卖东西。后来又谈到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是一位京师名妓被两位公子重金赎身,一位是赭家的墨公子,另一位……就在我眼前。」

        「一个丈夫去外地公干就外遇,另一个连丈夫在家里也视而不见,肆无忌惮地与别人出游,光明正大地流连烟花之地。」苍把他压在书架前,面容却不带一点感情。

        「苍,你听我说……」听苍说到此,翠山行已心知不妙,也不知道苍已晓得多少,只觉一阵充满压迫感的怒意向自己涌来,一下子也不知从何说起,努力解释道:「我和尘音这样做是……」

        也不待翠山行回答,苍便打断了他:「京城最具规模的烟花地水无月,里头最红的花魁『月姬』,你以为,能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玄宗跟六祸苍龙在京城生意上明争暗斗的来龙去脉,一时三刻也难对翠山行说清。苍想到此事若非他早打点好玉安楼这暗桩,玄宗非要吃亏不可,脸上更是阴了几分:「你们好事多为,不单结伴夜访美人,还花了大把银两把她赎出来。这麽大一件事,事先竟没跟我商量半句,是不是要等对头闹上门来才告诉我?在你们眼中,我这宗主是白当的?」

        翠山行听着不禁瞪大了眼睛,内心又惊讶又惭愧,原来自己奔波了数天的事,背后牵连竟如此之大,而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人得悉。翠山行随即想到早上送走的玉婵宫,急问道:「那玉姑娘现在怎样了?她的小舟已经离了岸,追得回吗?」

        苍冷笑一声:「要真出海了,当然追不回。但派人守住渡头,她就轻易自投罗网了。懂了吗?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戏。这笔帐,我会慢慢跟六祸苍龙讨回来。可是小翠──」苍勾起翠山行的下巴,仔细地端详那因为紧张和药效发作而染红的双颊:「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吗?」

        翠山行觉得身体从下半身开始燥热起来,合欢是种慢性的催情药,与苍一番争论后,只觉药效已蔓延至全身,自己又被环在苍的怀里,在狭小的空间里感受着他散发出来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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