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气力竭止体内的骚动,只想先摆平苍的怒意,翠山行整理着脑中混乱的思绪,心中牵挂的是如何顾全白雪飘,急道:「苍,这事我私下作主是我的不对……我只卖了几件自己带过来的衣饰,并未动用玄宗的一分一毫。如果你仍要责怪,就责怪我吧。」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翠山行垂着眼睑,身上的燥热不安让他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突觉身子被腾空抱起,然后直接被抱到里间的床舖上。
里间的布置不算特别精致,床铺也是刚好够容纳两个人的宽度,苍慢慢解着他的衣服,表面上让他燥热的身体舒服了点,实际上却在点燃情欲之火。苍覆在他身上,柔声道:「小翠,你觉得这事你一个人就能担当得起?」
翠山行咬了咬唇,只觉身上愈来愈热,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将自己的身体深深陷进床里,脑里闪过苍让自己吃下此药的用意,是想彻底地惩罚自己吗?想到自己做那麽多事都是为了顾全玄宗,却得在此刻承受苍全部的怒气,心中委屈,又不愿戳破白雪飘的风流事,只倔强地别开头去。
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居高临下的王者,缓缓地靠近,扯开他下半身的服饰,翠山行几乎是本能的挣扎。他平日并不抗拒情事,却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理智一点一点地逝去,虚弱地抗拒着即将来临的情欲风暴。此刻他已面色绯红,衣衫凌乱,热汗交织,发丝散落在床上,添了几分春色。
微弱的抗拒落在苍的眼中,却是一种少见的叛逆,正好与加深他的怒火。他只俯下身子,攫住了那带着不甘的双唇,伸出赤裸的双臂将翠山行禁锢在自己的两肘之间,双手开始在他赤裸的上身游走,熟练地爬上他的背部,感到怀里的人因为自己的动作无法抑制地颤栗,他只把人压得更紧,像是在品嚐自己的猎物一样。
热吻持续到翠山行快要窒息为止,之前被灌下的药已全然发作,翠山行只觉燥热的身体每一分都渴望着苍的爱抚,然而理智上却抗拒着这样的性事,不论理智还是本能都已搅成一团,苍虽然吻着他,他却觉得那是异常地冰冷的吻,彷佛在讽刺他残余的理智。
苍的双手顺着翠山行纤细的双肋向下滑动,掰开他的双腿,低声道:「……你去青楼的时候,有让人这样碰过你麽?」
赤裸的肌肤相触,苍把自己挤入了他紧致的身体,冲击、疼痛、快感交杂在一起,未经润滑的身体痛楚让翠山行紧咬下唇,只让微弱的呻吟吐出嘴唇,本来的推拒渐渐变成了欲拒还迎。清秀的脸庞泛起情欲的粉红,如同火烧的热从身体深处燃起,苍双手直接穿过他的膝盖,将他两腿架空,让欲望在他的身体内无情地穿刺。
「小翠,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什麽吗……」苍的动作像是带有魔力一样,让他从深处颤栗起来。「你进了门,就是我家的人了……」
苍的愤怒带着强劲的力道,翠山行神智逐渐模糊,颤抖的身体却迎合着苍冲撞的节奏,任由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淹没自己。苍每次的贯穿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场折磨,却又渗杂了丝丝快感在其中。
「那些地方……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去。」愈来愈激烈,愈来愈粗暴。两具躯体纠结在一起,不论翠山行怎麽挣扎,都被苍轻而易举地化解,霸道而强势地占有着。
翠山行到后来连声音也发不出,只任由泪水滑过脸庞,发出微弱的啜泣。
当激情回复成平静后,身旁之人早已昏睡,苍却异常的平静,拉过被褥盖在翠山行赤裸的身体上。
似乎有些什麽界线被打破了,把心里坚如磐石的墙撞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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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行醒来的时候,入眼是熟悉的床铺,正是自己的房间,而身上却如痛得如受了一场酷刑,只能倚靠着墙壁坐起身来。昨夜错乱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来,只觉一阵苦涩和羞耻占满了胸口,不由得难过起来,竟有想哭出来的冲动。
婢女听见房内的声音推门而入,恭敬地把梳洗的用具捧进来,却不敢抬头多看一眼。昨天苍少爷把少夫人抱回来的脸色十分可怕,只交代了一句:「看好他。」那时她瞥见了翠山行颈上的点点红印教她不敢再多看,应了声是便退下去了。
翠山行藉词身体不舒服休息了几天,本来他还担心苍来找他,然而这几天苍却近乎销声匿迹,下人说他出趟远门做生意去了。
白雪飘的事当然暪不过苍,他被苍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外加禁足半年。翠山行之前在抵押店所卖的衣饰在几天后全被送回来。至於玉婵宫,听说她换了另一个身分回到祸皇身边,她后来怎样翠山行也没有兴趣打听了。
他和墨尘音相交如昔,两人的友情并未因为这件事而变化。墨尘音只道赭杉军不知在哪里把他之前变卖掉的东西拿回来,也没个解释,拿回来的东西放回原本的位置里就算了。
翠山行在望天古舍的园子里卧着,思绪也随之愈飘愈远。
也许他和苍……这样就一辈子了。
「小翠,嚐嚐看我新作的点心。」墨尘音把一盘桂花糕晃到翠山行面前笑道。
翠山行每次看到墨尘音的笑意,便觉一阵暖意,回了个浅笑把点心放到嘴边慢咽细嚼。「味道刚好,滋润松软,香甜得来又不会太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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