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允愣了愣:“你怎么晓得是我?”
费祎笑嘻嘻地说咱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
毕竟,董允实在是太好认了。
搞革命要深入群众,深入群众就是和三教九流一起混。费祎这套谬论一出,立刻被诸葛老师另眼相看。
——你很有经验嘛。
——不敢不敢,略懂。
——那好,就给你分配个合适的工作吧。
——……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当费祎踏上战时陪都的土地时,已经彻底摆脱了无产阶级战士的崇高革命感,而从内而外地成了一个俗人。
他坐在董允身边,看他生涩地发动车辆,调侃了一句:“你家的司机呢?”
董允扫了他一眼,回答简洁:“回老家去了。”
“……他家在哪儿?”
“武昌。”
正是我来的地方。
费祎看了一眼长江,江面空旷又模糊。他想了想说武昌也很好,和重庆差不多。哪里都差不多。
董允:“……”
董允家离江不远,但山城的路崎岖不平,汽车开了一半死活上不去了。董允在车里抱歉地朝他笑笑,初升的阳光映着他的笑,看起来十分生动。
费祎跳下车:“你发动吧,我在后边推。”
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德国产的汽车——据说是某位党国同志送的——发动了,屁股后头冒着烟,欢快地朝山顶蹭去。费祎看了看山,心说你家住的可真高。
脱离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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