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梦当醒,华宴有竟。
爱与憎,千念该散。
他穿过往事织就的帐幔,扬手一扯,揭开终幕。
殿中烛火只剩菲薄之极的一点,够他大致不错地臆造一张美人面:醒掌天下之权,气贯长虹;睡则若诗如画,难掩桀骜。却迟迟难下笔点睛,许是怕步叶公后尘,又或是怕设想这双目噙的会是哪一种颜色。
他在回忆中覆上那双永不会睁开的眼,青丝如泉淌过两膝,沁凉。
如江湖,如人心,如尸骨。
“南宫神翳,我等你,拉我下地狱。”
——
药师素来不擅长讲故事,阿九可证:
某日。
“阿九啊,老人家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肯定又不是什么好故事,说吧。”
“那我就讲了。有一天,有一名大侠除了两个魔头,他们名气很大,恶名昭彰。一个叫南宫神翳,一个叫认萍生。当然喽,没有药师我的名气大。”
“既然是坏人,那就是替天行道咯。”
“……是啊。一个拿活人试药炼药,一个欠满身情债命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快讲啦,再吊人胃口,今天就给你吃焦饭。”
“啧,要故事不要药师,我真是命苦。”
“再拖两句,焦饭也不给你留了。”
“是了是了,我继续讲,很快就完了。大侠除了魔,手段却不很光彩,但江湖人却不知内情,于是他躲起来了,偶入江湖,也只是替两个魔头还点命债。”
“替人还命债又有什么用呢?人死都死了,看不着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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