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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想越把那吟读诗书的书房想成了个销魂香窝,那沈玉蓝便日日把娇人揽在怀中厮磨,仅仅是在脑海里描绘一番,便是心痒难耐鼻头差点流出两道热血。

        而一旁正在打扫的年长些的下人,见他一副痴呆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吓的他一个激灵道:“福伯,你鬼不灵的出现,真要吓死我了。”

        福伯没有理会他的这些俏皮话,只是问道:“干嘛总是盯着老爷的书房出神。”

        下人见四周无人,低声道:“福伯你说老爷书房里会不会藏了位美人儿啊。”

        “胡说八道。”此话一出惹得福伯吹胡子瞪眼儿。

        下人连连叫道:“我可没有瞎说,你听那书房里还有动静呢,肯定藏了个人。”

        福伯拿着扫帚扫打着下人的屁股墩儿,将人赶了出去。

        他回头看了看书房,回想到当日夜深老爷让自己出门买药,是与那谋逆贼子相斗受了伤,后又让他不要声张出去。

        福伯想起那夜房门口,一路从门外滴到书房内的血迹,那张木榻上有一个男人的影子。

        他神色一震快步走出了府。

        花萼节前天,沈玉蓝心想既然是受邀也当准备些礼物,只是想了想府中仓库里也没有可以入的了五王爷眼的东西。

        左思右想后,于是便在作了一副牡丹画。

        秦疏见他全神贯注,青丝半揽垂下桌案,露出纤细白腻的脖颈,连他笔下牡丹都不及此番姿态的妖娆艳丽。

        沈玉蓝收笔,举起画纸对着秦疏道:“如何?”

        秦疏眼神微乱,脸上却是沉着道:“栩栩如生。”

        沈玉蓝却丢笔道:“敷衍。”而后狡黠的眨眨眼道:“秦公子不如也来同画一张我们比试比试?”

        秦疏连忙推拒,他当初在国子监学的那点皮毛,在沈太傅面前还不露了拙。

        沈玉蓝心情甚好,并没有难为他的意思,将画纸平铺在桌案上道:“等画干了,明日便送给五王爷去。”

        秦疏不禁回忆当初在国子监,姚乘凤就有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了,还偷偷拉着自己潜入青楼中,偷看女子洗澡,连忽带榜把爱清高作傲的谢争鸣都拉着去了。

        姚乘凤一向是有把人带歪的能力,暗自忧愁的看了沈玉蓝一眼。

        到了花萼节这天,大小街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人们倾城而出,人声沸腾。

        沈玉蓝坐着官轿掀轿窗,看见百姓们其乐融融,嘴角也不由得勾起。

        来到王府,下了轿却发现王府与其他处一比,真叫鸦默雀静,还以为姚乘凤会邀请一众官员同聚,却发现庭院里只有他这一顶青官轿。

        跟着下人引领走过王府楼阁雅园,园中花树焕然,亭台华美小巧,雕花栏柱,可却寂寂寞寞,院子青石板上落下的枯叶比他自己的院子还要多,王爷的府邸也太冷清了。

        来至正厅见那姚乘凤正坐主位,身着墨绿底妆花大袖四爪蟒袍,神情悠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玉蓝,依旧是初见时的那样俊美如玉。

        而坐在右下座的男人着对襟素色月牙服,乃是翰林大学士谢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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