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俯身行礼道:“见过五王爷。”而后又与那谢争鸣行拱手同礼:“谢大学士。”
谢争鸣拱手道:“沈太傅。”
姚乘凤摆手道:“沈太傅请入座。”
沈玉蓝掀袍坐至左下后,姚乘凤道:“太傅今日肯大驾光临脸前来蔽舍,真是令寒府蓬荜生辉。”
话说的像沈玉蓝自愿前来拜府一般,他心想那日在官道上是谁敲着自己的手背半威胁半来着,皮笑肉不笑道:“王爷客气了。”
姚乘凤举杯道:“太傅有所不知,在下书房中还屯有太傅著作《兵法十辨》《五行杂论》等,那日若是再官道上能与太傅相遇心境激动,若是说了什么冒进的话,还请太傅见谅。这样,我先自罚一杯。”
说罢便仰头饮下一杯。
喝完后招来下人道:“今夜宴会甚长,先让几名绝色舞姬上场为太傅助兴。”
下人应声点头,拍了怕手,轻缕薄纱的舞姬鱼贯而入,随后在正堂上翩然起舞。
曼妙白皙的娇柔身躯从眼前晃过,沈玉蓝气定神闲的夹菜抿酒,眼神从来不再任何一个美貌舞姬身上注视三秒,只是清心寡欲的欣赏这一曲舞姿。
姚乘凤看在眼里,道:“沈太傅在京城可还住的习惯?听说太傅生长于蓬莱仙山,集天地灵育,京城此地可比不上仙山灵秀。”
沈玉蓝道:“蓬莱仙山有原真之纯,京城繁华有人文之乐,二者皆是天地灵秀之所,并无孰优孰劣之分。”
“哈哈,太傅说的极是。”
姚乘凤仰头饮酒与右下侧的谢争鸣对视,谢争鸣微微颔首。
姚乘凤放下酒樽道:“当日太傅在殿前一展才略使父皇折服,特让太傅作了状元郎,那日只恨本王不在殿上一览太傅风采啊。”
沈玉蓝怎么越听这姚乘凤越像是在拍自己马屁,只能作恭谦道:“当日在殿前下官只是呈口舌之利罢了。”
“太傅过谦了,才思敏捷心中有墨者,方能在皇上面前高谈论阔,只是本王却有一事不明。”
“王爷请说。”
“太傅分明有雄才韬略,太傅一职看似望重,可在朝堂上并不能施展太傅抱负,本王实在不知父皇是何想法,太傅如此良珠人才岂不是被埋没了。”
沈玉蓝面上含笑,心中却浮起一丝奇异,照旁人传闻所说姚乘凤行事浪荡不羁,应是以纨绔王爷形象面世,今日一见却是大相径庭。
行径不骄不躁,张弛有度,还一语说准了他心中顾虑,沈玉蓝思索着现如今虽然皇帝已立太子,可这太子毕竟也才十四,两位皇叔虎视眈眈,岂会坐观置之乎?
看来这拜府另有深意啊。
一舞完毕,众舞女盈身退去,姚乘凤举着酒樽走下站在沈玉蓝前敬酒道:“太傅整日悉心教导太子殿下,也是辛苦了,本王敬你一杯。”
沈玉蓝举杯道:“不敢当,五王爷一番心思设宴招待,下官也同敬你一杯。”
姚乘凤抿嘴着笑仰头豪迈饮下,沈玉蓝以衣袖敷面,将酒樽中的酒水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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