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特用义务应有的态度回应艾德里安,这让艾德里安也感到了模糊的改变,他们甚至还从这沉默的纠缠中得到了些许快乐。
克莱斯特还是带艾德里安出了门,出门前给艾德里安套上老王的旧衣服,这样他们看起来就像两个普通的洋屌丝了,再拿上诺基亚最老的型号,这样可以避免不少麻烦。他们在周遭吃了一圈,每个饭店都点一两个推荐菜,每个铺子都没吃太饱。而且巧妙地避过了烤鸭、果脯、驴打滚、炸酱面、豆汁、炒肝、茯苓饼、卤煮、沙琪玛,取而代之的是羊肉泡馍、臭鳜鱼、小笼包、冷吃兔、米线、螺蛳粉等等在产地都不太容易吃正宗的东西。艾德里安龇牙咧嘴,他没法理解为什么一天可以吃到这么多臭烘烘的玩意,他对这个国家留下的印象也就如此了,却丝毫没有怀疑家养动物的品位。
五天后,艾德里安飞往莫斯科,克莱斯特的室友夫妇也从老家回到了住处。克莱斯特收拾行李,和室友吃了顿散伙饭,又给房东发了退租的短信,房东用支付宝把押金退给了他,那时支付宝提现还不收手续费,淘宝刷单也没到要整治的地步。
八天之后克莱斯特出现在纽约的家里,艾德里安和吉米迎接他,仿佛他未曾离去,仅仅是下班回来。
☆、第18章
艾德里安满意地看着他的伴侣躺倒在他的床上。克莱斯特深陷于床铺之中,身着带有勋章的黑色军装、剪裁优良的长裤和崭新的高筒马靴,马靴没有在室外踩过,鞋底与鞋面一样洁净。艾德里安检查对方身上的镣铐,收起钥匙,拿起五斗橱上的黑色骷髅帽放到克莱斯特枕边。
“早上我刚退烧,四肢无力,脑子空空,”克莱斯特发出轻微的呜咽,“你非要今天玩吗?”
“我们等衣服用了一个月,布置房间用了一个下午,你说呢?”艾德里安刮了刮伴侣的鼻梁,“因病被俘的党卫军军官,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了。”
“呜嗯,”克莱斯特从喉咙里挤出不情愿的声音。
“你会喜欢这个游戏。”
“咕嗯。”
“我去换衣服,你大概要等二十分钟,先睡一觉吧。”
“好。”
艾德里安离开房间,关上门,克莱斯特微微转动脑袋,查看艾德里安的卧室。他看到敞开的衣柜,一半是艾德里安常穿的衬衣,另一半原来是艾德里安的旧军礼服,现在被收了起来,留下空荡荡的半个柜。克莱斯特摇了摇头,他们自认识以来便分房睡,这里与其说是为他们预留的共同卧室,不如说是他给艾德里安留的冷宫。克莱斯特很少主动进入这个房间,他睡在阁楼上。
书桌前放着反光板和摄像机,他们为这次拍摄准备了几个月。情节、台词、布景和服装,耗时长久但并无定数。克莱斯特感到些许自由的意味,他并不清楚那是不是错觉。
他记得书桌上是艾德里安的苹果电脑和杂物文具,床铺垫着浅色的绒毯,吸收了他大多数的烦闷。这个房间也不坏,他想着,睡在这儿也好。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门开了。看到艾德里安的时候克莱斯特轻轻出了一口气,并没有笑出来。艾德里安身着第一步兵师的服装,棕色夹克和长裤配上傻兮兮的带扣靴,没有武器,看起来多少有点滑稽,更和克莱斯特身上剪裁优良的邪恶军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是艾德里安戴维斯上校,”艾德里安用他惯常的温和腔调说,又从身后变出一篮水果,满意地看到克莱斯特眼前一亮。
“您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艾德里安用德语问。
克莱斯特绷紧身体,他有几年没开口说这门语言了。
“齐格飞防线?雷马根大桥?”艾德里安追问。
克莱斯特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他对历史的了解,试图回忆起西线附近的部队情况,但他实在想不起什么。他对这段历史并不关注,非要说了解,也只是民族主义上的了解。
“您能说话吗?”艾德里安把水果放到五斗橱上,坐到床边。
“啊,该死的,能,”克莱斯特试图向床铺深处躲去,被精心设置的镣铐拉住。
“你叫什么?”艾德里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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