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一笑,仿佛一个体贴爸爸的好孩子:“也是了,如果是战争时期还好说,现在和平年代,您这个病,也只能往家里头发泄,反正家里头死一两个人,警局那边可以轻轻松松摆平,外面又有大把情人孩子,也不愁断子绝孙。”
白震山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别再说了……”
“要我说,您一早知道自己基因里有这个病潜伏吧。本该待在家里静养,你却贪图权色,在外建功立业,在家就猪狗不如。爸爸,您让我说点什么呢?”
白凌玩弄着针头,轻轻点在食指上,很快冒出了个血泡,他故意和父亲坐近一些,手指头在白震山眼前晃动,男人着了魔似的盯着那一点红色,手不断地痉挛,“爸爸,你是不是很想念这个味道,嗯?”
白震山的头被锁链固定住,绑在床柱上,他动不了,只能艰难地摇头晃脑,可怜巴巴地望着白凌:“血……我要血、儿子,爸爸求你了,来人啊……”
白凌冰凉的手掰过中年男人的脸,心底一片冷意,以前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爸爸,听说您在市建了一座军工生化试验厂,那座高塔一样的建筑?我和您的助手小周进去看过,里面什么先进设备都有啊,还有一种少见的病毒。”
“小周、他敢出卖我!——”
惊恐从白震山眼里流露出来,白凌摇摇头,示意他别激动:“您打的什么注意?自己造生化武器?不,听起来太吓人了,您应该不会冒风险做这种事。”
白震山使劲地点头,脚踹着床板,但床依然纹丝不动,白凌安抚地拍拍他的脸:“我知道了,您研究的病毒,和咱家的遗传病关系密切,所以您打算把病毒的机理研究出来,并且给批了很大一笔资金,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治好你的病,对吧。”
白震山盯着他诡异的脸色,震惊不已,“你想干什么,儿子?”
白凌一笑,忽然死死按住白震山的鼻子,“物尽其用罢了,无论是您的名声,实验室,还是人际关系,等你死后,都会归属于我。”
男人呜呜地挣脱锁链,以不甚清晰的音调失声求助。白凌把早已准备好的针头扎进他体内,俯身小声地说:“爸爸,您一直都说,我是你惟一的骄傲,很可惜,你最骄傲的儿子要提前给你送终了
液体慢慢推进白震山体内,中年男人双腿剧烈地发颤,由于长期躺在床上,又经常被注射一些慢性自杀的□□,他的肌肉已经处于萎缩的状态,四肢都骨瘦如柴。
谁能想到,半年前还是政界上雷厉风行的将军,现在居然羸弱到这副样子,像个可怜孤寡老人一样咒骂着:“白眼狼……畜生……”
白凌看着他骂骂咧咧,又不得不在药物的作用下闭上眼睛,样子实在可怜,忽然有了一丝不忍,他觉得父亲老了,虽然才五十多岁,却已经衰老得像一截腐朽的木头。
但那一丁点负面情绪没停留多过一秒,就转瞬即逝,转变为报复的快活。白凌面无表情地拔掉针头,自言自语道:“放心,你现在还有做替罪羔羊的用处,一年后,会让您好好走的。”
白家是目前国内著名的政界家族,白凌的太爷爷是建国时期的功臣,兄弟姐妹在内战时立了大功,子孙父辈三代都从政,可以说,目前国内政界的半壁江山都和他们白家有或多或少的干系,势力和程家是旗鼓相当的。但和程家的子孙兴隆不同,白家到爷爷一代,只留下白震山一个儿子,目前的白家的所有的成就,都是白震山一人在张罗。
而南市,是白震山最厉害的政绩。
白凌把书房关上,走出门外,把托盘递给恭候多时的秦川:“秦川,明白开始,你以治疗狂躁症的实验为名义,去乡下找三百个没有户籍的乞丐和农民,把手尾做干净后,抓到高塔那里去——”
窗外枝丫被风吹得张牙舞爪,不见一点星光。
往前一步是地狱,退后一步也无法重生,白凌阴沉沉地笑了笑,那张脸爬满恨意,狰狞得如同一张诡异的脸谱:“我要让这里,变成一座鬼城。”
☆、水中月
在阳台上莫名被吻后,林修境怔忪了好一段时间,连上自习都在发呆。他是没谈过恋爱,但不代表被男人告白还能屁颠颠地接受,以致于白凌漂洋过海的电话,他都必须想好怎么拒绝才敢接。无奈被四两拨千斤,白凌提都没提那茬事,只是闲聊几句就没下文了,害得他每次都虚惊一场,挂了电话反而怅然若失。
白凌果然忙了起来,自那之后,来美国的频率变得比之前少很多,大概两三个月才能来一次,呆不够一个星期就走,他又乐意亲力亲为,把项目跟得特别紧,脚一着地就钻进实验室里,除了吃饭时间,两个人连单独待着的机会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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