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几人心思周转,雪含笑自是一铃回收,以测身后暗袭,妖姬和胖二个退与一侧。唯有秦玉清似是血海深仇般,仍旧不遗余力。
“我说余大少爷,你怎么跟了黑心丫头那么久还能这般的怜香惜玉”略为停顿,似是绞尽脑汁的思量了一番说道“莫非你误了一个秦玉霏不够还垂涎一个秦玉清。”为阻断花无尘更加恶意的话泼在自己身上,一招回风负柳夺势而来,霁月剑身分散,由上转右,飞袭妖姬,同时身上的梓木珠带着九分内劲冲雪含笑和胖二个射去。一时间,三面攻势全败,雪含笑左腿微抖勉强站稳,抚着胸口不甘的看了眼余穆,踉跄着从屋顶撤去;妖姬扶住胖二个一把花雨散香迅捷退走。被掌风撞飞的秦玉清,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以白玉剑为扶持硬撑着站了起来。花无尘露出藏匿在右边袖子里的镜子对着自己的绝世皮囊独自陶醉一番,方才收入怀中。“哎,这等三脚猫功夫还磨蹭了一炷香时辰,余大侠就不怕守着的鸭子都飞了。”说完脚踏清风般,借着竹竿的弹力跃上屋檐,由上方路过余穆挡住的小巷。
余穆脸色微变,将怀中仅存的药膏交给秦玉清“秦姑娘,余穆愧欠秦门之多……”
“你承认了!”听得这话,断然截住,清冷的面色尽显惨然,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余穆有太多的想说清楚,昔日青梅红颜至交,花旁嗔笑依犹在耳,而今往事成灰,万言千语终成妄语。也罢,江湖除了花无尘这个怪胎,还有谁相信呢。不再辩解,何必辩解。怅然转身;朝着花无尘离开的方向迅速奔去。秦玉清,看着熟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口,苦笑道“余穆,你真的好狠,连一句多余的敷衍都不愿意了”。
花无尘走了几步之后,听着渐渐拉进的风声,不由得有几分恼怒“果真是天下双剑……”。不由得停下脚步,慢悠悠的开始欣赏重逢的清晨。
从后面闲散走来的花无尘看到静静挡在道口的余穆,毫无意外,伾伾的说“原来余大公子还在这候着晚辈。”一如所料未有答复,顺着余穆的眼光望去。
入眼处,一个极为儒雅的身姿站在的槐树下,微风打落的白色花瓣,层层凋残,流注而上的剑气弹开了落花,溪蓝弓腰站在槐树旁,拿着枯了的细枝在地上胡乱的画着,而旁侧的人看的甚是认真
“黑丫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似是早已知晓般,花无尘坦然的打趣。霁月剑挡住了花无尘打算走过去的步伐。前面的白衣转身,两人同时道“余穆”“风识儒”。
“天下双剑,夜雨玉露,金风霁月;江湖四家,花颜镜辞沧浪水;秦楚门笑红岭酒;不及银月玉露一相逢。传言余穆的霁月剑和风识儒的玉露剑皆是由铸剑大师风悔戮打造,两柄剑如遇必剑气相和,成龙凤回鸣之声。今日一见,古人诚不欺我”等着花无尘巴喳巴喳的说完这一堆,溪蓝轻声道“霁月剑,历主七代,皆是英豪;玉露剑,历主三代,都是红颜。想来万事多变。”
“世人都喜英雄美人,名剑神功;只可惜戏文词曲难断后世纠扰,遗风陈说不解今生迷账。”溪蓝点点头,对着这儒雅的公子,行了一礼,端端的走向余穆。花无尘看到溪蓝难得一见的女儿家姿态,嘴角的笑意蹭蹭的幅度大涨,倒是余穆并无讶异之感。自己见到溪蓝的时候,她便是拿着一卷书站立在银杏树下的窈窕淑女,如果不是自己无端将她搅进这风云诡谲之境,她依然会是当初那知书达理般的女子。将一个好端端的大家之女变成今天这斯文扫地般的逃亡客,自己真是无人能出其右呀。
“你找煦寒珠”
“我不找煦寒珠,我找你”
“哦?”
“也许我可以成为天下第二个相信你没有煦寒珠的人,不对,应该是第三个”
“?”
“墨姑娘,无尘,我”
余穆看向花无尘,眼中审讯味道极浓。南北山水成障,向来彼此不逢的两个人,这里偶遇实在是让人难信。花无尘拍拍手甩了个白眼给余穆,直接跳上树干,坐在那里。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风公子不是不找煦寒珠,是知道自己拿不到,你找余穆是为了找出让余穆找煦寒珠背后的人是谁,至于你为什么会找余穆,应该是有人告诉你,余穆知道怎么拿到煦寒珠,而这个人一定不是花无尘”
“姑娘果真聪慧,可是你怎么知道不是花无尘告诉我的”
“如果是花大贼,他怎么可能一天到晚追着我不放”
“原来你早就知道墨溪蓝的存在”花无尘发现自己一直被风知儒埋在鼓里,还被忽悠着余穆身边的姑娘是谁,心里的怒气暴增。
“咳咳”风知儒想起此前自己对花无尘各种哄骗,被当面拆穿面心感尴尬,不由得出声辩解“我确实猜到墨姑娘来自于墨规池却并未曾见过姑娘面容,也并不知晓芳名。”
“我不会告诉你”余穆在思索片刻后直接拒绝道。
“无妨,四个人上路总比两个人安全”
“不”这一次两个人同时出声,溪蓝看向余穆,暗自称赞两人千载难逢的统一立场。溪蓝马上说“你可以,花无尘滚蛋”余穆皱了下眉头“还是,两位就此别过”。溪蓝拉了下余穆的袖子,她知道余穆经常跟她服软,可那些都是在他的底线内,虽然什么南北双剑的名号从未放在心上。被全天下的人误会也不曾做过半分争辩,但是为求全自己而累及旁人,从来都不是他干的事情。即使绝处也只是自寻生路,这样的固执,溪蓝早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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