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穆看着瘦干的指节,突然觉得应该答应,将要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溪蓝撇撇嘴“还愣着不走啊,站了大半天我肚子都快扁成饼了。”
未等余穆答言,甩甩衣袖,直接往前走去。向风知儒和花无尘抱拳示意,离去的未有半分停滞。
有些事情,我想让你为难可是看到你真的那么为难的时候心里又觉得很不痛快。遇见你是我倒了八辈子霉运的结果,这样的奔波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噩梦。如果可以我还想我还是会选择窝在家里舒软的大床上,每天迎着阳光走向枯燥的典籍中,累了在林子里晃荡几圈。做过最坏的事情,就是将举报自己考卷舞弊的人反说成妒忌栽赃。三餐不定,前途未知,有家难归;可还是没办法对你一恨到底。每次你拔剑的时候,都会脑袋放空。花无尘说你是一无所有唯留杀戮,老头也说你已神佛遗弃。只是你存在在我身旁,这不期而然养成的习惯,竟让我无法拒绝。
溪蓝,其实天下间若还有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我想只有风知儒了,真的想把你托付给他。我可能没办法穿过迷雾森林送你回家了,而他是唯一一个我相信能给你安稳人生的托付。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竟然那般的想留住你,或能真有那么一天我为你在巫江水流过的地方,开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或许,还有真相大白的一日,让我可以还你一个平安喜乐的余生;亦或,不过是一个私心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门的剑客,寒哨的杀手,息门的魅客,三流道的红戏,何其有幸得一战相逢”
☆、江南酒楼:叁
别过风知儒和花无尘之后,溪蓝变得有点沉默,余穆几次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偷瞄到溪蓝一脸的冰寒,还是理智的选择憋回肚子里保持安静。因为双林镇的匆忙离开,一路上尽是荒无人烟。被饿得已经快要爆发的怒火让此刻的溪蓝变成巨大的刺猬。余穆担忧着自己突然出声,溪蓝会不会直接冲他大咬一口。
被晚风吹着的头发凌乱成一团乱麻,溪蓝用手狠狠的想定住它们,却总是东边乱停西边又起,直接放弃了。余穆在她身后左挡右遮的跑来跑去。溪蓝,十指握紧成拳,身子绷的极为僵硬,狠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似是感觉到自己刚才有什么冲撞到溪蓝大人,余穆定定的站住,全身上下都涌起一阵疼痛感,心有悲戚。就在余穆准备好迎接暴风雨的时刻,突然间前方的女子似是疯了一般欢呼、激动的向前冲刺,加速奔跑的转角处是一个急转而下的山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声的尖叫伴着极速的步伐,余穆紧跟在后霁月剑推至后背,右手轻搂。在牢牢的臂弯中,溪蓝放开自己的双手跟随风的节奏飘扬如同高空自由飞翔的小鸟,降落平处时,若睡莲轻摇。溪蓝不由的要求道“再玩一次,再玩一次”。
“好”
未待说完,一股后力由下往上涌来,运气压制后却以更强大的攻击方式冲入周身穴道,余穆眉头微皱仓促的对着溪蓝的背影说道“溪蓝,出事了”话一结束便径直倒下。
“余穆,余穆余穆……”
余穆,脸色青白,全身不断的抽搐,白色泡沫混着血液不断从嘴里流出来。溪蓝不停的呼唤着,似乎此刻什么都已经忘了,只空留着“余穆”的呼唤。
“药,对!找药”
“余穆,你把药放在哪里?到底放在哪里呀,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都没有……”
远方的烟雾再次飘起,可是这一山之遥该如何到达。
“我和你说过,他们根本就走不远,你还不信”
正倒腾着余穆身上全部药瓶子的溪蓝,脸色青白,努力稳住颤抖的双手,从余穆身侧爬起来。急的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逼迫着风裹挟回眼眶之中。故作镇定中传出丝丝颤抖“风大侠,你应该不会趁人之危吧。”
“就你们这身无分文的模样,乞丐都比你们值得打劫。”花无尘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墨姑娘请放心,在下尾随而至确实不甚磊落;只是余穆身中银针之毒又耗损过多内力,旅途奔劳和姑娘同行,实在是让在下难以放心。这才与无尘跟随而来。”
得这一番解释后,溪蓝并未放下心中迟疑忧惧,毕竟煦寒珠这三个字带个她和余穆的种种经历只怕很多人这辈子都未有他们这般凶险过。此刻即便是风知儒有心发难,她也无力招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念及此接了话头说道“溪蓝,刚才心思慌乱,言语间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风知儒对溪蓝此举自是了然于心,数月奔波追杀,只怕见过各种妖魔鬼怪,别有用心的人间丑陋。贸然之间,要以命相信,实在是心有为难。语中洒脱却极为庄重的回礼。
花无尘视而不见的走过两个人旁边,把了一下余穆的脉象后,冷冷说道“身上中了几种毒,却又彼此相克,没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偶尔癫痫发作般而已。”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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