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旁似有霞光追逐
捉蛙的稚儿手绘着整个酷暑
已经逝去的,爷爷或家园
被黑白照拘囿于天各一方
还在怒长的,白衬衣的你
逐渐结出满世界隐秘和忧伤
那年你坐在西行列车的窗口
像落难的美人蕉
以无畏的姿势侵占我的画稿
路过你。是以为纪。
从上海发往成都的绿皮火车,在十年前,尚未被铁路部门淘汰。
车里打工的民工居多,没有空调,车窗总是敞着,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颓靡的汗水味儿。
江南青城新出炉的大一新生林蕉,就坐在临窗位置,耳里塞着最普通的耳机,随身携带的机里正在播放郑钧的《长安,长安》。
已经临了夏季的末尾,南方的阳光却依旧毒辣灼目。
1314次列车,即将出发。请旅客们注意。
车厢的音箱里,这个女声细腻而沉稳,却难以安抚独属于这个季节的躁动。
林蕉!林蕉!一个短发俏皮的女生提着颇为巨大的行李箱,艰难地穿过站台上的人群,透过玻璃窗,使劲向林蕉挥手示意,林蕉略微一怔,随即拔掉耳机。
车厢的过道里,挤着一些衣着寒酸的打工仔,这些男人正在将行李箱和大包裹往车架上塞。
林蕉伸手拍了拍一个挡路者的肩膀:麻烦让一让。
这人正在用衣衫的下摆擦汗,听到这个冷泉般的清澈声音,立即转过头来。
似乎有一瞬间的呆愣。这人憨厚地一笑,将位置让给林蕉。
听说这趟火车要走三十二个小时,我俩会不会在路上热坏啊!束眠大大方方地将行李箱递给林蕉,自己背着一个肥硕的旅游包,手里提着内涵丰富的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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