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彦祺说,以后有时间给你画一张好的。
我已经不相信他了。
我看着画板上那副人物画,和我一点都不像,只有眼梢那块有一点点相似而已。
我问丁彦祺,那是乐宇吗。
他笑笑说,不是。乐宇和你还要像一些。
我真是搞不明白画家的心理,画出来的东西既不像我也不像他追忆的那个人。
丁彦祺说,回忆总是在褪色,慢慢就和最初的不一样了,无法再还原,这只是我回忆里的乐宇罢了。这是最后的回忆了。
他叹了口气,对阮荀道,你总说我没走出来,可我早就走出来了,没走出来的是你。
阮荀皱皱眉,说,不要对我妄加评论,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丁彦祺稍微有点讽刺的笑起来,说,他又来找你了?你还是继续给他钱吗?就算他毫不犹豫的拿烟灰缸砸你?
阮荀摸了摸额头,那个地方才拆了线不久,伤疤还是挺明显的。他说,他砸我是有原因的,我可以理解。
丁彦祺哼了一声,说,阮荀,你的毛病到现在还是那样,一段感情里面不可能永远是你一方不停的纵容,迟早会出问题的。就算你把全部都给他,这段感情也未必就能长久。你纵容孟夏的时候,有想过你是在害他吗?
阮荀扬了扬眉尾,说,我给得起。
丁彦祺说,他现在不需要你给他了,他有他的生活,他的伴侣。你为什么还要纵容他?有必要吗?他没有选择你,他就不该享受你的纵容,你的物质,你的帮助。甚至是把他自己的责任和负罪感加在你身上。说好听点,是你在帮他,说难听点,他不配,他受不起你给他的这些,只会害他更认不清现实。
阮荀捏了捏鼻梁,说,我不知道你竟然把我看得这么低智商。我懒得和你扯。饿了,去吃饭吧。
他转过身推着我往门外走。
丁彦祺说,我只是关心你。
阮荀说,我知道。
他往前倾了下身体,凑到我耳边说,废材,千万别去学画画,像丁彦祺这样的就是例子,自己蠢得跟猪一样,他还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看得透彻。这一点上你都比他好,至少,你还知道自己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要是在平常我一定因为他又暗损我而和他吵,但现在我却连张嘴说话都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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