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無暇坐在另一端的软椅上,细细端详床上人,闭上眼的样子竟是有些孩子气。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床上人突然醒过来,眼睛来不急闪躲,蓦然对上一雙似堆了萬年飞雪的眼。
他踌躇了会儿。等她上来行么。像是乞求的口吻。連他自己内心裡也忍不住发笑。
哼。司裴澜坐起身来,目光直直地射在他身上。凶狠得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既然你没事,我还是早点下去吧。他说着就要站起身。
刚才不是很不想走么?现下又这么急是着急去见谁啊。他淡淡地说。
没有。他本是不想来宴会的。
你小时候的小相好今晚也来了。
他顿了顿,没答话。
無趣的人爱上的人也是無趣。司裴澜忽然说道。刻意想要压下的怒气隐隐显露出来。紧皱的眉头,一雙黑瞳里如山雨欲来。
安静了一阵。
他忽然又道,你不能同她在一起。
缘何。他轉身。
不配。他说。
……
你当你还是纪家小少爷。司裴澜略带讽刺地嗤了声,有些单薄的唇正紧紧地抿起。哼。
你错了。我对她没意思。
啊,是么。面前人眉梢飞扬,好整以暇。
是。
是对我有意思么?他忽然下地来,凑向来不急躲的纪無暇。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有什么东西突兀袭上心间。
是什么?
是什么……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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