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道不明。也许缘于自己太过怯懦的个性。
司裴澜虽已不再皱眉,但眼里明显余剩怒气冲冲的神色。夜风掠过,面前人直直地盯着他。他正在气头上,纪無暇不敢出声,不敢招惹他,静静地随他由自己眉色去打探自己内心。一时间,屋里静得能停见二人浅浅的喘气声。一个压抑。一个谨慎细微。他不懂如何讨好他,于是平常本就显得安静的人此刻愈发显得笨拙。更是碍眼。星目瞪起,不耐地将他推倒在床上。
我问你话。他冷笑,眉梢挑起。直瞪着他。
他没有说话。微微轉过头望向窗外。
问你。失控般的声音不觉拨高,一字一字慢慢问道。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身体吃痛。我没有……他禁不住蹙眉说道。声音微微颤抖。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卑贱。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怔。噤声了。
他抬头。
爱上我算是卑贱?怒气再上一层,阴狠从眼中蔓延到面上。
眉梢微微上扬,带着仿佛一如既往的神气。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大颗的眼泪缓缓滑过纪無暇瘦削而倔强的面颊。
司裴澜依旧狠狠瞪着他。
他闪躲似的狠狠轉过头去。
夜色已黑。
席已散去,唯剩二人犹在对峙。
你倒是回答啊。
怕是我的回答不会如你意。
你讨厌我?
不敢。
嗯?你有什么不敢的?
没有……
不过是个落魄少爷而已。
是。
这是什么?
他在他上衣里摸索了一会儿,竟是摸索出一个小盒子。顾不得身体还背禁锢住,纪無暇急忙想要夺回小盒子。却给司裴澜先一步握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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