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眼睛微微往上一抬,被太子神色吓了一跳,下意识脱口而出:“殿……”
“咣——”
太子一挥手,抄起桌上笔筒甩了出去。
金玉雕琢成的笔筒带着身体里全部家当飞了出去,里头尽是笔杆清亮没有一丝笑纹的珍贵物。
划过空中,“咣铛铛!”一齐落到了地上。
一时间,断笔残肢摔的四处都是。
闫真伏的低,因此只被砸到背上和后脑勺。
乌达直直跪着,被劈头盖脸砸了一脑门子疙瘩。
间隙中一睁眼,太子手指已经紧紧叩到了桌上,下一次扔过来的估计就是墨砚和玉石摆件了!
这可是要命的东西,乌达福至灵心,赶紧道:“宋大人病了!”
太子盯着他头顶与脑门。
他难得机灵了一回,闫真反应过来,也跟着喊道:“病了有三天了!太子快去瞧瞧吧!”
一室寂静。
威压缓缓消退,片刻后消退大半。
闫真终于松了一口气,抬起被汗泅湿的脸,看了一眼太子。
有几缕发丝沾了汗,贴到脸上,一副水鬼落魄样。
乌达似乎还未反应过来,仰着青红交错的脸,也盯着太子。
前方太子搓了搓指尖,一场迁怒的火发了一半,剩下的仍旧窝在心里。
沉着的脸愈发阴郁。
“是听说的,还是亲眼看到的?”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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