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想了想沈欢那落魄样子,深以为然的点了一下头。
宋春景转过头看了一眼错落帐篷,“若是今天这事定下来,我们就走了。”
“带着沈欢一起吗?”乌达问。
“不带,”宋春景说:“有管家在,会看顾好他,毕竟他们关系更亲近,我对于他来说,还是外人。”
乌达觑着他神色,没有发现什么冷漠嘲讽的意思,似乎平平静静说了两句实话。
宋春景又说:“你身为禁卫军统领,之前又在东宫任职,贸然将沈欢带在身边,恐怕惹人非议,叫别人看到了,可能会连累皇上声誉。”
乌达长长的“哦~”了一声。
宋春景脚下一顿,乌达立刻整顿神色,说:“明白。”
单人帐篷中,宋春景刚一走人,沈欢就醒了过来。
他无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盯着帐顶发呆,半晌才轻轻一眨眼,紧接着又盯着一个地方怔住了。
当初陈阔为了睡的好一些,将这床的位置摆放的离门很远,一布之隔,外头是荒凉郊地,鲜少有人。
很安静。
躺在上头可以想些事情不被外头操练的士兵打断。
沈欢在静谧的空气中浅浅呼吸,脑中乱麻一片一点头绪都捋不出来。
“沈欢?”外头突然有人放轻声音喊了他一声。
然后怕他听不到,还伸出手隔着帐布拍了拍他躺着的床角。
沈欢吓了一跳,看着外头的人影,“谁?”
外面人不答,反倒说:“将军府的大管家来了,你师父似乎是想要带你回京,你想回去吗?”
看他形态,似乎是蹲下了,映在帐上的身影如同一头熊一样,团了一个高大强壮的形状。
沈欢听出来是谁,下意识要躲,但是因为看不到人,给了他一些安全感,因此就一动不动的直挺挺躺在床上。
陈阔在外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但是有了前车之鉴也不敢进去,他起身走了几步,片刻后又回到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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