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人。”
傅归岚本来还在静心度气,这会又听见晏虚白喃喃说着话。
这是和之前在树上时说的一样的话。
晏虚白眉头蹙着,虽然睡着了,可是眼角好像有泪痕。
“那不是我…”傅归岚叹了口,神色间具是后悔“只差几日,你就离山,我怎么就能放心让你独自待在度卢涧。”
“为什么...为什么...”
“...”
晏虚白口中低语不断,但其实始终没有睡醒。傅归岚也就静静靠在卧榻边,看着晏虚白神色不安,眉头微蹙,便知道他定是又做了噩梦。
“对不起…让你有这样痛苦的记忆...现下我却无法助你脱离梦魇。”
傅归岚做不了什么,只能给他度气,让他感觉稍微好受些。
如此,一夜过去。
窗外传来鸡叫声,声音还挺大,塌上晏虚白意识逐渐清醒,眼睛却不太想睁开,头有些疼,他抬手想揉揉额角。
右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又让他奇怪,微微侧头睁眼,发现一个人趴在卧榻边,而晏虚白自己却是手牵着那人的左手。
晏虚白一惊,连忙抽回手,坐起来。
看着自己身上衣衫完整,可是趴在床边的人,却是没有外衫,内袍上是道场的纹饰。凑近看了一眼,发现是傅归岚。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他怎么在这里。”晏虚白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脑子里闪过了些零碎画面。
“可是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干嘛抢我灵根,太可恶了!”
“有愧的人是我。”
恍惚中好像还看到了傅归岚泛红的耳根,以及就在眼前的水汽灼灼的桃花眼。
“真是...误事。”晏虚白摇了摇头,简直就跟要把那些片段甩出脑海一样:“又做这种梦。”
傅归岚听到床上的震动,也醒了,还是趴在床边没什么动作。
“你醒了...”说完这句,他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站起来。
傅归岚低着头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和晏虚白问好,“昨夜唐突,若非我要赏景,也不至于害的晏宗主在树上睡着。”
晏虚白其实想不起来,两包酿枣下肚后他自己干了什么。
没说话,摇摇头,晏虚白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看到晏虚白一脸冷淡,傅归岚望向窗外,天还是黑的,“现在还不到寅正,晏宗主再睡会。我也回我自己房间去了。”他理好衣衫,确认没有什么其他褶皱痕迹,便行礼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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