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其实并无其它东西,红木雕花斜棚下面,是一张案几,和一把圆凳。案几上一堆东西,有账本、记录小册、术法卷轴、世家拜帖等等,旁边是茶盏和点心。
“兄长,这是傅先生让带给你的。”晏明怀将桌上的东西挪了挪,把酒坛放在案几上,随后又把正红请柬递给了晏虚白,“还有这个...是沉夜兄让我带回来的。”
“请柬?”晏虚白结果,打开一看,原来是裴君琛和青栩要成亲了,就定在明年元月初六,请晏虚白和晏明怀一起去观礼。
也就不到一个月时间了。
看着他从上来就一直低着脑袋,现在又加上这封请柬,晏明怀自然也明白是为什么。
“若是不想去就不去,届时我一人去观礼。”晏虚白把请柬放到一边,又拿起账本看了起来。
晏明怀没有说话,反正就是蔫蔫的。
“你晚些时候去找一下姑姑,让她可以开始准备贺礼,列一些东西给我。”
“兄长...裴君琛他会好好对青栩吗?”冷不丁这么一问,晏虚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晏明怀继续说道:“兄长,我与裴家三位公子都算相识,我独独最不喜欢裴君琛。我只觉得他没有脑子,讲话做事从未关心过他人,向他只以他自己为最重要。”
“见到比他好比他强的人,就什么谗言媚语都讲的出,遇到不如他的人就颐指气使,各种嘲讽。想讲什么就讲什么,也没想过他别人如何感受。”
“上次黄芽兴炼上,他当着那么多人面,是如何讲青栩的,又如何对青栩的...”
“他有把青栩当做未婚妻吗...能敬她爱她,举案齐眉吗?”
晏明怀说着,眼中带上了怒气。
“我见你与裴三公子似乎关系最好。”晏虚白一页一页翻着账本,“对裴二公子、裴大公子只是表面交情,甚至对裴二应该也有隐隐不悦吧。”
晏明怀沉默。
“若今日与青栩成婚的是裴三公子,想来你同样会觉得裴三不好。”晏虚白淡淡地说着。
“兄长,我不是那种人...”
“知你不是。”晏虚白合上账本,抬头看着晏明怀,“你既知自己爱慕青栩,但也知与她之间并无可能。日后青栩如何,与你也是毫无关系,又何必这样把怒气加在别人身上。”
晏明怀深吸一口气,又叹了出来,手里扇子捏的紧紧地,“兄长...我不想她以后过得不好。兄长...你喜欢过谁吗?就算知道与他不可能,但也想让她过的顺心遂意,万事由心。”
“万事由心吗?”
晏虚白一愣,又笑了一下,带着点无奈。
“兄长...”
晏虚白知道晏明怀可能要讲什么反驳,自然没给他打断机会,“她是人,她的生活、命运都是在她自己手里。也许她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但是你做不了什么。”
“青裴两家实力势均力敌,但论修炼之术来讲,谁都知道是赤泽水境其实更胜一筹。两家婚事,我也听说是邢夫人和琳琅夫人早年定下。如今邢夫人离世,若婚约再毁,玄门众人会怎么看赤泽水境,如何揣测青向寄与邢柔,以裴幼姝的脾气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况且,你也不是裴君琛,怎么就能确定他会苛待青栩?”
晏虚白说完这些,又拿起晏门辖域内各地千星阵运转情况记录,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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