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急什么?莫非是觉得养大自己的祖父,不是这样的人?”傅昙笑着看着晏虚白。
一旁的裴哂思,有些着急,看见鹰视里景象,恨不得去用鞭子抽两把,让那些修士快些度气。而面前的傅昙此刻也不着急,还在与晏虚白闲话,让他不得不去打断道:“你要分清当务之急是什么,不是和他说些无聊旧闻。”
傅昙摆摆手,道:“叔父不要着急,那边的灵气不是尚未聚集完全吗?那我这边也没有办法开始。”,说完甚至无辜的笑眨了眨眼睛。
晏虚白看着面前两人明目张胆的计划,虽然想要阻止,可是也使不上力气,如今还是要拖住傅昙。而且他也很想知道,他到底要编出什么样的话来糊弄他。“既然你们的计划还不能施行,傅二公子不如继续和我说说。”
“好啊,既然晏公子好奇,那我当然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傅昙拱手,又带了之前的笑容。“灵根这种东西,除了决定我们能不能入道外,上面渗出的金黄色的杳冥,晏公子修习步虚多年,自然也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意义吧?”
晏虚白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傅昙耸了耸肩,自嘲道:“我居然问金瞳判这样的蠢问题。”说着,他又上下打量了晏虚白一眼,目光停留在他腹渗血的位置,汩汩血液从晏虚白指缝中溢出,“杳冥这种东西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特殊一些的自然也能影响宗族兴盛。那晏公子就是这种有特别杳冥的人。”
“可惜你十八岁之前的杳冥与晏门宗运相悖,若是那时候将你献祭了,晏门恐怕早就尸山血海之样。”傅昙回头看了一眼演武台上的人,又瞧了晏鹰视中的画面,继续说道:“所幸,在你十八岁时,命理之局斗转,对晏门而言裨益巨大。当然,在此之间,你定会遇到一场死局,能不能逢生,便就不好说了。”
“晏孤云执掌晏门多年,中途只易位给晏长歌短短六年。后来晏长歌失踪,也不过是因为他的杳冥对晏门是在太过冲撞,所以才被晏孤云严令驱逐。”傅昙淡淡地说着这些,可是看到晏虚白脸上并没有半点动容。
“傅二公子对我宗之事当真知晓许多,甚至连我父亲为何失踪居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晏虚白道。
“过奖了。”傅昙抿嘴笑了笑,又言:“原本晏公子可是得一回晏门就要被带去定陵献祭的,你知道吗?”
晏虚白没有回答,眼里光芒闪烁暗了些许。
傅昙继续说道:“你说巧不巧,晏公子那日离山之时,我就刚好去道场寻了我哥哥。没想到哥哥却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被禁足。故而我也不得已去找些别的事情做。”
听到这话,晏虚白脑海里回想起他离山那晚,确实好像傅归岚曾对他说,有个旧友到访。
“哥哥也曾和我说过你,当时我还感慨,好好一个少年居然被亲人这么欺瞒,真是可怜。”傅昙笑了一声,目光落在晏虚白身上,继续道:“那时我刚刚觅得了复活之术,缺的就是一段可以扭转宗族气运的杳冥。而晏公子你,就是我的要的人。”
“啊,对了。晏公子要谢我的恐怕还不止这些。”傅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我取走了你的半数灵根,那晏孤云拿你换晏门气运的事情可就要搁置了。毕竟只有一半,对晏门这么个数百年大宗来说,可是作用甚微。如此,晏公子才能活到现在。”
“那还要多些傅二公子了。”他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可是眉头却蹙了起来,心中的嫌恶顿生。
晏虚白直起身来,傅昙的话他想半个字都不会信,可是他说的有理有据,还是让人听起来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祖父当时也说过,他的离魂症其实好不好都无所谓,等十八岁大劫一过,便可以扭转晏门颓势。
不过这个劫,究竟是什么?原来他一直以为就是受袭丢失灵根,可是按着傅昙的说法,似乎也说的通了。
“说了这么多,好像我哥哥瞒着你的事情,我还没说呢。”傅昙走近了人,嘴巴贴近了晏虚白耳边,轻轻说道:“我哥哥当时也很赞同我的做法呢,不过他究竟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仙桃宴里,可就说不好了。事到如今,其实哥哥还是和我一样,想把仙桃宴里复活。”
傅昙眯着眼睛看着晏虚白的面庞,居然没有半点惊异的神色,不禁感慨着摇了摇头:“晏公子是不信我吗?”见晏虚白依旧没有反应,他继续道:“也是,人嘛,向来都是只习惯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况且,一个是你祖父,另一个还是你倾心之人。自然是更不愿意。”说着他又去勾了晏虚白下颌。
晏虚白嫌恶地扭了头,想起先前傅归岚与他所说任何人都不要相信,尤其是云沧和却月城的人。
“看来我哥哥把你教的很好啊。”傅昙的手并没有离开他的下颌,手中更是用了力气,将晏虚白捏的生疼,“可惜,哥哥为什么半途就后悔了呢?”,说罢他愤恨地甩开手,晏虚白脸上觉得一阵痛楚。
感到脸上的痛和滚烫,晏虚白笑道:“是啊,为什么后悔了呢?大概是因为先生更想同我在一起吧。”说完,晏虚白背过身,没有时间去再去细想傅昙的话,他迅速起手张开结界。此刻晏虚白气海中灵气稀疏,全部依靠着破山的剑意,才勉强维系这这个摇摇欲坠的灰绿色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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