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姜凯瑞同学完全听不懂别人的弦外之音,傻傻地搭话:“叶析挺好的。”
“是挺好的,”骆柯很自然地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所以嘛,我们才得好好护着点,不能让人欺负了。”
“现在的男孩子,对朋友还真是有情有义。”罗修笑道,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骆柯。
骆柯还是懒懒恹恹的,眉眼弯弯,浑然什么都不在意,没听见的样子。
☆、第91章十四
叶析回来的时候,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一片欢声笑语,显然气氛很融洽。
轻轻叹了口气,他用食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又对着走廊里的玻璃窗,努力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
那个男人,那个叫罗修的男人,让他下意识地恐惧。
被罗修那双阴冷阴冷的眸子盯着,他感到种被冰锥穿心而过的透骨凉意,只觉得自己的汗毛,一根一根的,都连根竖起来了。
他想起十三岁那年夏天,跟哥哥、林朗带着另外两个保镖,去大兴安岭游玩。
叶析对什么嘎仙洞石室,什么雅克萨古战场遗址,什么李金镛祠堂全都没有兴趣。
他真正想见识的,是那片鲜有人类痕迹的,广遨、富饶、茂密的原始森林。
原始森林意味着什么?大兴安林里有驯鹿、梅花鹿、棕熊、紫貂、飞龙、野/鸡、棒鸡、蟾蜍……当之无愧,是动物们的乐园。
植被就更多了:红松、水曲柳、落叶松、白桦、山杨……还有榛子、松子、木耳,各种各样的野生菌类。
而叶析最喜欢一种野生蓝莓,常常一气吃得太多,把自己的舌头都染蓝了,弄得游程哭笑不得。
除了丰富的物产资源,原始森林还意味着随时随地会发生的意外和危险。
那天傍晚,是个阴天。灰黑色的云,一层叠着一层。一弯眉月,在云层间时隐时现。
几百米外的空地上,哥哥他们几个在搭帐篷,
叶析则兴致勃勃地端详一株老树,它已经很老了,主干部分都中空了。奇怪的是,却有枝条插/入地下,成为新的主干,继续开枝散叶。
他记得海南也有这样一棵树,一根根枝条插/进地下,再长出新的枝叶,看起来,就像是一株全新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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