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在后院的网球场一起打打球,或者打打牌,每到这时,梁以庭的那名贴身保镖小山就要上场,打网球时他挥汗如雨地当陪练,打牌两人无趣,他就得当个电灯泡。
小山起先觉得这工作不好做,颇有种伴君如伴虎的危机感,然而几次下来发现这工作实在太轻松了,海没个正形,仿佛永远懒懒散散没有脾气,大多数时候都一副开心的样子。梁先生则是意料之外的温和好说话,在游戏期间简直变了个人,连同对待他的态度也十分和善可亲。
小山这天没有当电灯泡,而是出去办了件事,他照吩咐带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被他们私下囚禁关押了一个多月,上过刑,但不至于死,只是近来精神似乎出了点问题,疯疯癫癫没人样了,不知该怎么处置。
他像一摊腐肉散发着腥臭被几个保镖扔到地上。
梁以庭皱了下眉,用余光扫过一眼,轻叱道:“真不会办事,脏了我的地方。”
小山连忙赔笑。
海正尽职地演绎妖精角色,撒娇似的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腿上,低头一指头一指头地乱敲琴键,这时抬起了头望过去。
辨认了好一会儿,他才认出那人是他的干爹,高平孝。
他有片刻愣神,短短瞬间,先是惊后是怕,最后攥紧了梁以庭衣摆,蓦然松下一口气,笑了。
他从他身上下来,踱到他跟前,微微弯腰打量他。
臭气钻入鼻腔,让他忍不住作呕又后退了两步。
他第一次发觉,原来他的干爹竟长得如此丑陋。稀疏油腻的头发,眼睛小且眼白多,宽大蒜头鼻,一张嘴大且宽,而此刻浑身血疮,几乎不堪入目。
他再扭头去看梁以庭,仿佛看到了周身圣光照耀的大天使长,简直美到窒息。
高平孝在他身前,卑微如蝼蚁,肮脏如垃圾。
他呼着污浊臭气抬起头,小小的眼珠子上翻,露出大片眼白,咕噜着道:“海?”嘴角扯起,神经质地勾了勾。
海往后退了一点,背脊撞上了梁以庭,温热气息朝他拂来,梁以庭的手环住他的肩,下颚在他鬓边摩挲了一下。
海忽而有恃无恐,垂眼看着他,言语间毫不避讳的虚情假意:“干爹,你怎么成这样了?”
“贱人,还不是因为你!”话语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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