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淮站在门口,给风吹的鼻尖发红,“他屋里阴湿,我就将他背到我屋里去了。”
秀秀忙挂了笑出来,转向喜连,“喜公公,煎药的春宝找找了。”
喜连狠狠剜秀秀一眼,急急的朝淮淮这边来,推门进屋,这才瞧见床榻上的春宝,由于淮淮当时放的急,春宝整个人趴在床褥里,只露出一点点的侧脸来,面皮青白,嘴唇乌青,看那光景很是不妙。
喜连这下犯了难。
本以为是这小太监放了那要命的东西,可这样一看,这傻太监也是自身难保。
虽说宫里头明争暗斗经久不衰,喜连也谙熟其道,可这婳羽宫竟也受了这股子浊气,实在叫人想不出个缘由。
眼瞅着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是无益,而且又到了皇上退朝的时辰,喜连未有多言,转了身就要走。
还未走上几步,却给淮淮扯了袖子,
“喜公公,叫个太医来罢,春宝害了大病,怎么也叫不起来。”
喜连盯着淮淮,“若是他真的没做亏心事,自会多福的。”
言毕,便给一群小太监簇拥着,急忙出宫。
***
福寿殿,红日东升。
天子移驾,百官跪拜。
元荆一身明黄的绫罗,玉带皮靴,衬得人面儿越发柔和,可那双凤眼依旧冰封了一般,戾气四溢。
高大的汉白玉柱下,立了个干瘦的太监,袖口绣着繁杂的花样儿,随着手臂的动作活跃,飞舞。
元荆瞥见喜连,也未吭声,只轻一抬手,那龙辇便稳稳的停了下来。
喜连恭敬上前,“皇上…”
朔风乍起,吹的元荆衣袖翩然,
“朕交给你的事,问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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