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临时任务,艾米丽就直接从公司餐厅安排厨师做了菜。大厨酝酿了半年的全素菜肴今天终于得见天日,发挥出了超常水平。
“喂我。”聂青岳的选择性不能自理综合症又犯了。
宋衍河依言夹菜到他的碗里。
“你夹都夹了不喂到嘴里啊?”聂青岳一脸理所当然地张开嘴等着宋衍河的投喂,手上连餐具也不拿,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地哒哒敲着,就差没拿筷子敲空碗了。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指节却并不突兀,像是随时能执笔描花一样——仅仅看手的话完全联想不到本人会是这么阴晴不定的性格,现在还好声好气的说话,等会儿什么时候不如他的意就又要发疯了。
顺着毛摸大家都好过。宋衍河伸手穿越桌面将芦笋塞进了他的嘴里。
一对上聂青岳得意的神情,宋衍河产生了一种“他嘴里嚼的不是菜,而是喂菜的人”的错觉,还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种。
想起刚才浴室里自己被撩拨的一脸红晕,宋衍河懊恼地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吃菜。再一抬头时,聂青岳还在那儿瞬也不瞬地看向自己,手指依旧敲得嗒嗒作响。
宋衍河忽然觉得这个姿势、动作、表情有点眼熟,侧头看了看,问道,“你耳朵上戴的什么?”
聂青岳的得意劲儿都快从眉梢眼角溢出来了,坦然道,“助听器呀,你得早点习惯和戴着助听器的老男人在一起,以后我老的时候还长着呢。”
连这种鬼话都相信的话,那宋衍河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他稍一集中心念就听到了耳机里的声音。
“你怎么会有这个?”宋衍河脸都白了,“哪来的?”
他赶忙回想昨天和陈暮打电话时有没有提到尤飞的事,那种即将东窗事发的恐慌让他心惊胆战。
“怎么,你拿我手机打电话,还不准我录音了?”聂青岳扬眉笑笑,“我也不是特意想录你的,是我手机本来就有监听。”
宋衍河只知道他有定位,万没想到还有监听这一层,他伸手想去取下来,“别听了。”
聂青岳并不遂他的愿,侧身闪开了一下,“我乐意听,你管我啊。”
硬抢当然不难,可再抢也为时已晚,聂青岳早就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宋衍河只好坐回餐椅上。饭也没胃口再吃了,只端起一杯水来喝。
刚喝了一小口,聂青岳的脚忽然从桌子底下伸到了他两腿中间,准确无误地踩住。
“噗——”宋衍河呛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朝后躲去。
而聂青岳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另一只脚勾住他的膝弯,好整以暇地问道,“宋衍河,你说咱俩是皮肉关系,那咱俩是谁嫖谁啊?”
语气是在问“今天晚上吃什么菜”的随意。
这个话题对宋衍河来说显然超纲了。
好在聂青岳也并不真的等他回答,托着腮自顾自地分析起来,“你说你嫖了我吧,你又没钱给,那就只能是我嫖你了。可要是说我嫖了你,你还总不情愿的样子,一点自觉都没有,你不该勾引勾引我吗?”
宋衍河指尖一点,从桌面上沾起一滴水,精准地弹在了聂青岳的眉心上。
“太轻了。”聂青岳用手指摸了摸额头,再拿到眼前一看,意犹未尽地遗憾道,“这就叫勾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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