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叫你别说了!”宋衍河感觉他的接受程度再怎么被刷新,和聂青岳的调侃相比也是望尘莫及。
“这样,我叫两个人来培训你一下。”聂青岳说着,就真的要去拿桌面上的手机,“给你找‘名师’指导,怎么样?”
宋衍河拿小叉子扎了一块南瓜糕堵住了他的嘴,起身道,“这是嫖资,叫他们教你吧。”
聂青岳拿嘴里的点心磨着牙——要不是先听了这段电话录音,今天至少能被老道士气死两次。
“你要嫖我吗?什么时候来嫖?这点儿不够吧。”他又追到了沙发上,“我被人拿块南瓜糕就嫖了,说出去多影响我企业形象?资产缩水了怎么办,裁员关门了怎么办,你不关心民生了?”
“你还想说出去?”
“纸是包不住火的。”
不知聂青岳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宋衍河蓦然顿住,看着他那逐渐靠近而放大的脸,问,“纸包不住什么?”
“纸啊,本来是什么也包不住的,不过……”聂青岳把他圈在手臂里,低声问道,“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能跟陈暮说你喜欢我,但是又不肯对我当面说?非要跟我那么生分,看我生气难道你就开心了?还皮肉,再敢跟我说这种混账话我非把你咬死不可。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你放了什么火我都能给你包住。宋衍河,你是不相信我吗?咱俩还有不能说的话吗?只要是你问我的事,我少跟你说一个字我都不姓聂,你能吗?我不求你更多,你能像我对你一样的对我吗?”
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将聂青岳的轮廓照得暖洋洋的。屋内本来就不冷,被圈在他的臂弯里还是格外的温暖。宋衍河心想,这大概是跟他坦白他扮成尤飞的事最好的时机了。
“我……”要从何说起呢?
“滴嘟——滴嘟——滴嘟——”聂青岳的手机响起,是王大桥有急事时才会使用的紧急通话铃声。
☆、第七十一章
聂青岳示意宋衍河等会儿再说,先接起了电话。为了贯彻落实他刚撂下的“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承诺,直接按了免提,“怎么了。”
“老大,从医院带回来的那几个人我挨个审了,口供基本对得上。他们是专门拿悬赏的‘猎人’,听说你受伤的消息想来捡个便宜的。发悬赏的人还没查到,不过我看了悬赏榜的金额更新日期,应该能找得到是谁干的。”
“嗯,处理了吧。”
“明白。”王大桥利索地挂了电话。
宋衍河看着聂青岳挂了电话,问,“怎么处理?”
他的眸子本就是棕色,如此迎光一照更显清澈,像是晶莹的琥珀一般。
聂青岳一时竟不知如何跟这个忧天忧地的操心包回答,只得靠进沙发里,反问他,“昨天如果不是有你在,没准儿我现在已经在棺材里躺着了,到时候你想我了只能拿支小白花去看我。要是你是我,你怎么处理?”
那一声装了□□的枪响,如今想起来依然振聋发聩,聂青岳一后背的鲜血也历历在目。宋衍河的目光在聂青岳脸上流连片刻,转向窗外,“行凶者枪法熟练,一枪击中你的后心,必定不是第一次行凶,杀孽当诛,协同者利欲熏心为金钱所驱,助纣为虐当诛,发榜者……”
从他们所坐的沙发上向外看去,窗外是一棵高大的龙柏,刺叶未落,遮挡住了楼外路灯的光线。
“他想杀你。”宋衍河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清澈的眼眸,琥珀包裹的瞳仁漆黑如墨,“这次不成,那些赏金猎人也不会善罢甘休。除非,这个发悬赏的人不在了。”
这栋楼就跟是他们的独户差不多,四周的楼又离得还有些远,二人不说话,周围一时间便静得针落有声。
“王大桥如果找不到他,我帮你‘处理’。”
聂青岳还从没听过他说这样重的话,消化了一会儿,轻声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你说的那些事,可能我也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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