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定漪□□的日子,赶快将花撵备好!”花撵正是宵声坊才用的。
甲定漪听到“□□”二字,横眉冷眼的不再出声。
“你也真是够小心眼的,说笑一句就生气了。”流扇道,“生气还不明说,就会甩脸子。不知谁吃你这一套,养成了你这脾气。”
自然是有人吃的。甲定漪忽然想起布勤那张谄媚的脸。
“对了。”流扇又将一只小瓷瓶交到他手里,“收好。”
“这是何物?”甲定漪想拔开瓶塞,却被流扇阻止了。
“不能随意打开,晚上才用得到。好了,去花撵中等着吧。”
“我怎么觉得你一脸坏笑?”
“哪有?”流扇回眸一笑,“我本来就是面若桃花,怎么看都像在笑。”
甲定漪懒得理他,坐进了二楼巨大的花撵里。不知是否因为这花撵太过花俏,甲定漪心中竟然生出一支不安而期待的萌芽。那支萌芽骚动了甲定漪的心,却最终被他压制了,并没有开花结果。
夜幕一降临,宵声坊就迎来了本该有的热闹与喧腾。
客人们纷拥而至,狗闹少爷挤在其中,特别的格格不入。他本身长得就清秀,比起嫖客,更像是小倌。
更别提他此刻精心打扮——出自那号称貌比潘安、玉树临风的胡进宝之手。头上抹了足足八两头油,不仅油光锃亮,简直油润欲滴。
为了彰显财富,脑袋上还别了十七八枚发簪发饰,从龙纹虎纹到鱼纹蛇纹,不一而足。许是觉得头上功夫足够气派了,身上若再过于豪华,有暴发户的嫌疑,胡进宝为他选了一身素白素白的衣裳。
要想俏,一身孝——胡进宝原话是这么说的。
可偏偏又不甘心,还有太多审美观念想要表达,于是胡进宝又为他挑选了一条七宝红玛瑙腰带,上面杂七杂八的挂了十几个腰坠。
于是狗闹少爷步履沉重,每走一步便叮当作响,甚为引人侧目。
可惜他常年不出门,要不然旁人见了,为了他家的名声,也会奉承两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人嘲笑。
“哪里来的土包子?怕是刚死了爹,孝衣都没来得及脱,就裹上家里所有财宝赶过来了吧。”
“什么财宝,一身上下,还没我一只鞋贵。”
“宵声坊乃是天下第一坊,怎么会让这种人进来。”
这身衣服佩戴,都是胡进宝的。胡进宝平时喜欢淘弄古物,可惜没有那眼,尽买些假货。如今倒让同样不长眼的狗闹,也丢人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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