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身,纵然遇上罕见情况不便当场格杀,也会将其擒下日后公开处理。
这林鹤鸣的回答,若不是极为迂腐,便是别有考量。
白继羽讥诮道:“怎么,你怕旁边这位仁兄帮我出手不成?你大可放心,我
生平最厌恶的便是与人力对敌,他与我非亲非故,要是擅自帮我,我保不准还
会给他一刀。你愿意单打独斗,我奉陪,你要和弟子一起动手,我也绝不倚仗他
人。将来我毫发无伤的时候,可未必会想起你这么个惹人厌的老头。”
他看出林鹤鸣并无一战之意,反而出言挑衅,好似体内流淌的凶性杀意尚未
满足,仍在择人而噬。
林鹤鸣仍不着恼,长剑挂在背后也全无取下之意,稳稳站在原地道:“阁下
记性不好无妨,敝派的事,在下总不会忘,山水有相逢,还望阁下保重性命,届
时再一分高下。”
跟在他身后的几名弟子颇为不解,互望一眼,却不敢多言。
“反正,你今夜是无论如何不敢跟我动手了?”白继羽握住刀柄,往林鹤鸣
的方向走了两步,背后诺大的空门,竟就这样让给了聂阳。
白继羽绝不可能如此信任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以他感觉之敏锐,这反倒
更像是在诱人出手,聂阳微微皱眉,看着他宽阔的脊背,往后退开两步,保持着
既不会威胁白继羽后心,林鹤鸣出手也来得及帮忙的距离。
不料林鹤鸣竟真的说走就走,好像他费了这一番功夫就只是为了躲在树后看
一场屠杀似的,对白继羽的无礼挑衅,他拱了拱手道:“你说不敢,那便是不敢。
后会有期。”说罢,双手一横,带着弟子往后退去,一直退出数十丈远,才转身
远离,快步走入泥土小路尽头沉厚的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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