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只是脖子里一根银色链子从领口里掉出来随着人们在他身上的暴力不停的摇晃着。
言子冬看唐月起了兴趣,拉住旁边一个小哥寻问情况才知道,这些打人的是城南季家的家丁,而地上这个人则是季老爷从外地带回来的人,这男子被季老爷偷偷养在季府外的一处宅子里,却不想这人不识好歹几日不见季老爷竟胆大的寻上门去,被季夫人知道要活活打死他,所以他的身份不用多说也知道是个什么角色,自然不会受到百姓的同情。
要说在天子脚下怎敢如此草菅人命,看来也是因为这季老爷在沐城也算颇有势力,早年以贩卖茶叶起家,后来慢慢做大,又经营茶庄酒楼倒是颇有些家产,何况以他一个男宠的身份谁又会护了他,就算被活活打死也不会搏得半分同情,官府到时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确实是命比草贱。
唐月却是心里怜悯,他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可是每当闲事临头又不能真的袖手旁观,刚才还和言子冬说到这事,如今遇到怎不勾起他的百般心绪。
“住手,你们再打下去就要打死他了。”唐月拦住众人看了眼地上满脸鲜血的人。
有人认出唐月,走上前来;“唐大夫,这是我们季府的私事,请您不要插手,这小子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去做那兔二爷,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
唐月看了眼说话的人,看他们几人都是一样的穿戴,应该就是那季家的家丁了,“这位小哥,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打也该打够了,请几位小哥还是手下留情吧。”
言子冬看了眼唐月。
那家丁看起来颇是圆滑,虽然唐月阻了他们手脚,却也没有不耐烦,反而笑着相劝,“唐大夫这种贱人不该劳您费神,更何况这是我们大夫人交待下来的事情……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唐月没有接话,只是走到那人身旁,这人着实伤的不轻,没有走近不知道,近看才知道这人身上不止有着棍棒伤痕,一张脸孔有半边鲜血淋漓,看那情形应该是被利刃所伤,赤祼的双脚尽是血泡,伤口中还混是黑灰,双手更是惨不忍睹,指甲尽被拨去……
唐月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从没见过如此重的伤患,还是被人刻意伤害成这个样子,一颗心几乎被揪起来,就算是被人不耻的男宠也不至于如此对待。
不经意瞥到那男子身上的链子,唐月脑中一轰,几乎让他坐倒在地上,一把扯下那条链子,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言子冬在一旁看唐月神情异常,瞪着手中的链子一只眼睛几乎瞪出来,忙蹲到地上,往男子上仔细看了一眼,也不禁皱了眉,“唐大哥,这人伤的好重。”
唐月微微一顫这才回过神来,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恢复了几分冷静,“几位小哥,他只剩半条命了,把他交给唐某如何?”
“唐大夫,您这是何必,这种人打死他算了。”
唐月眼神一凌,“这里毕竟是皇城,是有律条有衙门的,你们若真是打死了他难免不会受到牵连,如今只剩一口气了,就让唐某带走,救的活是他的造化,救不活你们也脱了干系,忠心为主是好,可是也要想想自己的父母亲人还有这中间的厉害关系吧。”
那几个家丁听得都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互相对了个眼色,唐月说的未必无理,再加上以唐月在沐城的声名,要真不给他这个面子倒也不好。
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那说话的家丁收了棍子,“我看这小子也没几天好活,且卖给唐大夫这个面子,我们这就向主人回话去。”
唐月眼睛微微一眯,“那就……谢谢了,请转告敝家主,唐某……感激万分。”
言子冬见唐月这般严肃认真的神情,不由的暗吸了口气,唐月在外也许给人的感觉是个极为暴燥的人,其实唐月只是用那种方法减压而已,多半也不会当真,可是当他认真的时候却是这种不苛言笑斯文有礼的时候。
见那几个家丁走远,唐月立即蹲下身去,一边急急吩咐言子冬去找辆车来,言子冬二话不说立刻去办,唐月则是小心翼翼的将那人抱出来。
怀里的重量又让唐月心里一紧,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小心的将那沾满血污的长发拨开,一张几乎辩认不出面目的脸孔已经毫无生气,一双黑羽般小扇紧紧的闭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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