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父亲老说她越大越像她母亲。也许有些东西她真的和她母亲一样,那就是叶家人骨子里的寂寞。
这栋房子里所有的家具现在都用白布罩着,是为了防灰和损坏。一片的空荡和白,刺眼得让她想到很多不想去想的往事。
母亲在夜里一次次地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漆黑的天空。那样的母亲常常透明得让她觉得快要消失……
记忆中母亲总是温柔地在笑。也许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女儿很像自己:虽然在笑却不是真正的笑。
叶歌淮走到母亲常站着的窗边,有些记忆的碎片一闪而逝快得让她抓不住。
好像有一天在这个位置有谁说了什么?说话的人她仿佛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说了些什么。
这些东西莫名地让她感觉既悲伤又温暖,像是爸爸和妈妈每次一起注视着自己的眼神。
她一边想一边走,等到发现时已经走到了温室。温室里种的花都让叶桓搬到了叶家的花园中,留在这里的除了玻璃的屋顶外就是一个秋千。
这个秋千是建温室的时候她母亲特意请人给她架的。记得以前这里总会有一季又一季的鲜花,有时候母亲会在里面剪着花枝,让她坐在秋千上数着花数。
轻轻蹲下来对着秋千吹了一口气,立即扬起了一阵不大的灰。拿出纸细细地擦干净上面的积灰,叶歌淮坐上去,打开律师给她的信。
信封里除了有这间房子的地契之外还有一封很短的信。
歌淮: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成为一个大人了,很遗憾我没能看着你长大。你一直都让我感到骄傲和欣慰。你很像我,能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所以我一直没有为你担心过。
歌淮,我相信这个时候你已经可以成熟地思考你和叶氏东方的未来和你在那里的位置了。我唯一想对你说的就是:永远不要让自己遗憾——不论什么。
最后,pr;。(请替我告诉你父亲:我爱你。)
她记起来了,那一年也是像现在的冬天,天气很冷还下了雪——那是当年的第一场雪。雪纷纷扬扬地下,下得很大,也短暂冻结了她当时的记忆。她记得他父亲就站在刚才她经过的窗台。
那时,叶桓对他的妻子说:“歌淮太像你了。”
“好还是不好呢?”妻子轻轻地笑着,“不用想了,你回答不出来的。”
叶桓扬眉,“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我的个性,最无奈的也是我的个性。”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藏在心里,包括最深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