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你在干嘛?”
我条件反射地一抖,把写了一半的可行性报告塞进抽屉里。等这套动作流畅地做完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
“我错了”,我坐直身子,抬头真诚地向迟浩然道歉,“我不该在你考其他人背书的时候做小动作。”
“做小动作?”迟浩然皱皱眉,“不是在练字吗?把你刚才写的东西拿出来!”
要不是周围有一圈小鬼头,也许我真的要抽自己一巴掌,敢情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不过我写的字他又不认识,拿出来也没什么,不影响我给他一个惊喜。想到这儿,我放松了,把揉得皱巴巴的可行性报告交给迟浩然。嘿,让你也享受一把做文盲的感觉。
这么想着,面上就忍不住带了点得意,在迟浩然诧异的眼神下,我只好拿手抹了把脸,把翘起来的嘴角压下去。
果然,迟浩然接过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大概有点恼羞成怒了,抽了一篇我还没学过的古诗让我背,好在这首诗的作者跟我国古代的杰出文学家杜甫先生灵感撞车了,我摇头晃脑地把一首兵车行背得十分顺畅。
末了,迟浩然也没说好或者不好,径自考下一个学生去了,还带走了我的大作。哼,好心没好报,我冲他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转脸却接受了海棠丫头的鄙视。
“老师,我要尿尿!”说完我也不等迟浩然的反应,自己圆润地离开了。
作为一个心胸开阔的男子汉大丈夫,我原谅了迟浩然这种以怨报德的行径,并且决定继续帮他追到王先生,还帮他在晚饭里多加了一勺盐。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当时莫名其妙手抖了,也许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了,嗯,一定是的。
还有一个小插曲,迟浩然考完一圈学生后,又回头给我讲解刚才背的诗。据说这首诗是皇帝陛下最崇拜的诗人杜甫所作,这位诗人十分关心民间疾苦,很多诗都与此相关。可惜的是,杜甫的诗作多数散佚,已经不可考了。
我一口血要喷出来,明明是那位伟大的皇帝陛下不记得了,还扯这么多,人家的诗作在另一个世界很火的好吧,当然他本人也很忙就是了。
吃过晚饭,两人收拾一番躺到床上,我还好心地帮迟浩然倒了杯水放在窗边。
“小锦,你今天写的是什么?看上去不像画,是文字对不对?”迟浩
然幽幽地开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留言的同学鼓舞到了,我也来试试能不能更新~~
☆、意外
“我觉得很像话啊,哪里不像话了?”我装傻。
可惜迟浩然这个没有半点幽默细胞和生活情趣的人不为所动,坚持问我写的是什么?用的是哪一国的文字?
如果不是内容不太河蟹,我应该很乐意告诉他,那些是我删减当下通用字的笔画后的产物,因为确实有点像——这也是我这些天进步神速的原因,融会贯通总是比死记硬背上手更快。可惜历史无法假设,我已经白纸黑字地写上去,一解释就无法给迟浩然惊喜了,于是我只好装傻,这种时候我又恨自己的进步了,不然还可以说是学艺不精写的别字。
我躺在床上苦苦思索答案,一个让迟浩然满意,又不暴露我是个孤魂野鬼这一事实的答案。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充分相信迟浩然是个好人,所以才收留我个陌生人,但我却不敢挑战,他是否会以同样的态度对一个陌生鬼。
过了太久不动脑子的日子,脑子快要生锈了。一开始到这里只用动手不用动脑,后来迟浩然教书了,我干脆连手也不要动了,也差点忘记自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灵魂是,身体也是。
就这么想着想着,我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迟浩然已经吃过饭上课去了。我吃过他留的饭,又洗了碗,刷了锅,擦了灶台,打扫了厨房,正在考虑是把整个院子打扫一遍还是修理一下屋顶的时候,虎子奉师命叫我背书去了。
我忐忑地进入临时书房,迟浩然没多说什么,照常划了一段古文要我背。以我二十二岁零几个月的人生阅历,真的看不出他脸色跟平时有什么不同。如此,我继续忐忑地过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迟浩然什么也没问,仿佛根本没发生过那件事,我也慢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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