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人总是格外脆弱些,不论仁王是真发烧还是假发烧,他这会确实有点虚。相叶枝忙前忙后地给他换了好几次湿毛巾,舒服得他都快要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把毛巾取下来,仁王伸手把相叶枝的手腕握住了。
“别忙了,我这会儿不发烧了,你安生坐着吧。”
相叶枝应了一声,帮他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了他的床前。
“那学长安心睡觉吧,再大的风浪有我顶着。”
少女双手托腮,豪情万丈。
仁王咧了咧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他确实好困好困,要不是记挂着相叶枝,他早就再度睡过去了。
窗外的阳光不要钱地涂在少年苍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肤上,相叶枝紧了紧眉头,双手并拢盖到了仁王脸颊上方十公分处,正好为他挡住太阳。
阴影下仁王的眼睫毛又不听话地颤了颤,他的眼睛没睁开,却好像攒出了些许笑意。
不过马上他就不笑了,因为相叶枝把手挪开,跑过去把窗帘拉上了。
等他有钱了,回来报效母校,一定要把医务室的窗帘全给拆了。
相叶枝陪着仁王坐了十来分钟,觉得世界和时间都静止了一般,天地间好像只剩下这四面帘子隔出来的小空间,而全人类只有他们两个还幸存着。
她的面前躺着一位睡美人,唇色很淡,像樱花瓣的颜色。
嗯,还是位营养不良的睡美人。
突然想起舞台剧那天,她本来是应该去亲玫瑰公主的,结果仁王雅治横空而降,她还对他求婚来着……
“学长?”
试探性地压低声音唤了两声,没有回应,仁王睡得很沉了。
相叶枝抿了抿嘴,搬起小板凳连着屁股一起挪到了更靠近仁王的地方,深呼吸好半天,经历了许久心理斗争,才终于鼓足了勇气,把他露在外面的手臂也塞回了被窝里……
“学长,我给你做了巧克力哦,里面夹了酒心,好像是82年的拉菲兑的,雪穗妈妈从酒窖里拿出来的……嗯,学长快点好起来,我再亲手送给你。”
下午的上课时间快到了,相叶枝又用肉体(手背)试了试仁王的温度,确定不烧了方才匆匆忙忙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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