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有这份心。”程氏表情淡淡的,直到钟蕊冲她使了个眼色神情才稍稍缓和。
自程氏允诺将她记在名下,沈云梳就学着长姐隔十天半月的送些亲手做的小玩意送去。她不善画,便抄经书代替。
“女儿学艺不精,还请母亲指点。”
程氏接到钟蕊无奈的眼神,态度终于软了下来,接过绣图评点起来。沈云梳认真听着,不时提出几个问题。
“梳儿,不是我不疼你。你打小没了生母,是我和华儿看着长大的。”
“母亲的养育之恩,云梳铭记在心。”
“以往我没苛待过你,如今你真成了我的女,往后为娘尽量把你和华儿同等对待。”程氏叹了口气,“若母亲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只管讲;不好意思直说就去跟你阿姐告状,如何她都是向着你的。”
“母亲。。。。。。您无需如此。您以往对我,便已经超越了嫡母的本分。”沈云梳惊讶于她的坦率,便也将心里话讲了出来。
“华儿如今。。。。。。你也看到的。”程氏没理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几日,书院中人都用怜悯和看笑话的眼神瞅她吧?我这个当娘的活了这么多年,却还没你们这两个小辈想得周全。从今往后若你得了什么好都能记着华儿,我就知足了。”
“女儿惶恐。”沈云梳双膝跪地,“长姐自幼对我照拂有加,您说的本是我应当做的。我沈云梳在此立誓,今生与阿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我违背天打雷劈。”
程氏盯着她看了许久,点了点头。“华儿没看错你。”
还有半月便是除夕,沈府的仆从们都行动起来。置办年货、上下打扫、贴春联窗花。。。。。。沈云梳看着他们忙得脚都不沾地的样子有些不忍,便吩咐院内二等以下的丫鬟闲时前去搭把手。
墙角的腊梅开了,沈云梳起了风雅之心,挑出正红的花笺邀长姐赏花。
“云梳。”披着白狐皮斗篷赴约的沈云华明显有些哭笑不得,“你让丫鬟来传个话便是了,何需费心思写什么柬帖?”
“好玩。”沈云梳吐了吐舌头,拉住长姐的手。
沈云华愣了一下,随即欣慰地笑了。看来几个月的书院生活,确实让梳儿开朗了些。
“梳儿,你和绮罗郡主可还好?”
“阿姐为何这么问?”
“郡主请了我们几个去府上做客,平日与她玩得最好的你却还没受邀。”
“你也说了是‘还’。”沈云梳活泼地笑了,“阿罗应当是按齿序请的,许是询问我们关于新出的那些书籍的事。”
京中学子发现,进来初墨阁新添的书籍中多了些收录前朝女英豪事迹的传记,和负心汉惨遭报应的话本。这可稀奇,钱老极看重德行,一般才子佳人的故事都被他看作不入流之物拒于门外。看作者也大多没听说过,这些书哪里出彩了?
有些心痒好奇的便抽了几本读着看,却发现这些传记话本文笔流畅,情节跌宕起伏,也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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